![cdaTa[此后,沈玉大概觉得秦良玉不会理他了,便也渐渐安静下来。
亭外的雨,渐渐的,似乎从方才的倾盆又回到了最初时的如丝、如雾、如烟、如潮,将世间万物都氤氲得如同写意画一般,淡淡地,蒙蒙地,若隐若现。
秦良玉靠在柱子边,望着周遭沐浴在雾气般的雨帘中莲花,微笑道:“沈玉,你看看这些莲花,是不是很可爱?”
沈玉撇了撇嘴,不屑道:“不就是些破花么?有什么好看的?”
秦良玉原本便十分喜爱莲花,如今听沈玉这么说,又开始不服气了:“哼,你就是嫉妒,我宁愿看花也不看你,反正这些花都比你好看。”
本以为沈玉还会继续反驳,却不想他突然凑近过来,色咪咪地看着她道:“那你就看呗,外面的花再好看,你也带不回家,我就不同了,你想去哪儿,都可以带着我。”
秦良玉打了个寒颤,一脸嫌弃:“咦……你今日这么肉麻?”
“那也只对你肉麻。”
说着,沈玉闭上眼,一脸享受地倒在她身上,秦良玉正想推开他,突然现他的身体烫的吓人。
“嘶——沈玉?你怎么了?”
秦良玉拍了拍他的脸,毫无反应。
“喂,你睡着了?別在我身上睡啊,赶紧下去啊……啊嚏!”
秦良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擦了擦鼻子,见沈玉依旧昏迷不醒,这才意识到问题大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伤寒,她有些感慨道:“唉……年纪轻轻身体就不行了,真是可怜。”
沈玉:“……”
“算了,我做做好事,等雨停了,我帮你挖个坑埋了吧。”
秦良玉一副自认倒霉的样子,将沈玉靠在一旁的柱子上,便起身开始四处寻找,一边找一边念叨,“咦?这附近没有铲子,连个能挖坑的木棍都没有么?要不……试试水葬?”
“噗……秦良玉,你要谋杀亲夫还是谋杀你自己啊!”
终于,沈玉再忍不住,骂骂咧咧地翻身坐起来。
见他“醒”
了,秦良玉无所谓地摊摊手:“你瞧瞧,有我无微不至地照料,你的病好得多快?”
对于沈玉这个戏精,秦良玉也没什么好说的,若是别的事也许还能骗着她,但在装病这方面,他演得再好,也骗不过自己的身体。毕竟拜某种万中无一的前缘所赐,他身上所接触的一切感知,秦良玉都是知道且真实感受着的。
这场雨下得异常之久,秦良玉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些冷,脑子晕乎乎的,烧得很。身边似乎有一个滚烫的暖炉,她不安分想蹭过去。那暖炉却并没有老实给她取暖,摸了摸她的额头,轻轻叹息。再然后,暖炉离开了一阵,回来时,捧了些清水敷在她额头上,她这才感觉舒服些……
翌日,清晨。
南州的莲池,一望无边。清风徐徐,雨水沿着亭檐流下,宛若坠珠。
秦良玉是从沈玉的怀里醒来的,许是动静太大,她刚要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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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同起来,腰间一紧,又被沈玉揽了回去。回头见沈玉仍紧闭着眼,假装熟睡,于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退烧了,便摇晃着他的身体,道:“雨停了。沈玉,我们走罢。”
“嗯……”
沈玉轻轻嘤咛了一声,抬眼看她,微微一笑,“昨晚睡得如何?”
秦良玉看了看他贴在自己腰间的大手,冷冷道:“你先把手拿开,我再告诉你。”
“你不说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