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杏晚走到楚寒槿身边,居高临下地看向兵部尚书:“你想如何?”
“只要陛下杀了这个女人,并写罪己诏昭告天下,臣便不再追究。”
“若是朕不呢?”
兵部尚书略带遗憾地说道:“那臣只好……”
他挑衅地看向楚寒槿,
“清、君、侧”
楚寒槿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开口嘲讽道:“朕竟然不知道朕的身边什么时候有了如此多的忠臣贤士?”
苏溪漫听的不耐烦,上前正要说什么,却听楚寒槿说道:“今天是有人该死,但那个人不是她,也不是朕。”
“陛下,虎符都已经在臣妾手上了,您还在犹豫什么?”
楚寒槿看着她手中的虎符笑道:“你以为这个虎符可以调动御林军?”
苏溪漫一愣,兵部尚书却以为楚寒槿这是激将法,不以为然道:“臣好歹也是兵部尚书,一个虎符的真假还是辨认的出来的。”
“朕也没说这是假的啊。”
苏溪漫想到什么,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楚寒槿倒了杯茶给苏杏晚,“太祖皇帝登基时为了避免奸臣小人夺取兵权,表面上还是以虎符为统领,但实际上,可以调动御林军的,是一块玉佩。”
在苏溪漫和兵部尚书震惊的目光中他缓缓开口:“此事只有皇帝一人知晓。”
苏溪漫强装镇定:“那你现在为何如此轻易地告诉了我们?”
“因为朕没打算让你们活。”
他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御林军何在!”
门口的御林军破门而入,团团围住了苏溪漫二人。
苏溪漫终于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看着自己多年筹划竟然栽在了这样的细节上,不免恨意丛生:“楚寒槿……”
楚寒槿却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对着一旁已经吓傻的刘斌下旨:“兵部尚书逼宫谋反,明日午时处斩,其家眷,成年男女一律处斩,其余人等流放岭南,未经传召——此生不得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