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画屏也红了脸,能得未来夫家看重,她自然是欢喜的。
结束后,画屏送走了远房表姨,这才又与竹清去烧香祈福。
“这个是求姻缘的,我前头来掷了荷包,现在就要添香油告知月老。”
竹清就不一样了,她在财神爷相面前长?跪不起,举着莲花香油灯默念:保佑我的事业,保佑我的钱运,保佑我事事顺利……
如此,足足跪了一刻钟,直到画屏来寻她。
“你不求麽?”
画屏摇摇头,“竹清,走罢。”
不知怎的,明明是竹清在这里跪着,但是她隐隐感觉到丢脸,旁人看过来的目光,真真儿是让她如芒在背!
她们在寺庙里吃素斋,正用?着,忽的画屏停顿了一下,她用?手肘捅了捅竹清,低声?说道:“看那边。”
竹清抬头看过去,显眼的是一个光头的、穿着袈裟的光头僧人,他面容硬朗,双目炯炯有神,眼神似有柔情。
“很不错,像他这般的师傅应当很少。”
竹清说,她看了一眼就别开了头,男人甚麽的,比不上她的事业。
她这会儿还在默念刚才求财神爷的话呢,昨晚她就打好腹稿了,不知道有没有遗漏,要是有,等?会儿再?去一趟!
“谁让你看他了,他旁边那个。”
画屏恨铁不成钢,怎的竹清像失了魂一般?
竹清再?次看去,这美貌僧人旁边还有一个略显俊秀阴柔的男子,他穿着比较低调,只能瞧得出头上戴的玉冠价格不菲。
两人没有过多交流,这僧人送走了香客之后,便回了。
“他谁啊?你认识麽?”
竹清一脸疑惑,倒是旁边的画屏,先?是愣了,随后一脸懊恼,自打嘴巴,道:“瞧瞧我,倒是忘了你没有见过他,我也就见过一两回,在宫里。”
“他是祁王。”
祁王?那个很普通又没有生母撑腰的王爷?
嘶……竹清视线来来回回,是她的错觉麽?总感觉祁王与这个僧人之间有一股不一般的气氛。
外头不是讨论这个的好时候,她们用?完饭,便回了画屏租的小院子里,这才再?次讨论祁王。
“从没有听过祁王喜欢上香啊?他长?得还挺像小娘子,没甚麽硬朗。”
说实话,祁王应当是她见过的,最阴柔的人了,打眼一瞧,就不像个好脾气的。
这个小院子里只有两个婆子,眼下都去歇息了,没有人,所以竹清也就直白地说道:“也不知祁王妃与他在一起,会是甚心情。”
“唔,我觉得他比祁王妃还要好看。”
画屏说,祁王妃只能说的上一句端正,与好看漂亮是不搭边的。
两人在这头小声?议论着祁王,说着就困了,睡过一觉之后这才回了王府。
她们刚进正院,就发现气氛不同寻常,画屏拉了一个小丫头问发生了甚麽事,小丫头低声?解释道:“是暖春姐姐,她打破了王妃最喜爱的一个金枝掐玉花瓶,王妃说了她几?句,她觉着自个委屈,还顶嘴了。王妃让她去外头举着香炉,罚她举两刻钟。”
“两位姐姐若是当差,可得小心着些。”
“啊。知道了,你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