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只好收住眼泪,拿出粉镜自照来掩饰尴尬。
齐恒忽道:“你敢发誓吗?”
“什么?”
徐宁愕然,好端端这是玩哪一出。
齐恒神色肃穆,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发誓你对本王忠心不二,绝无异心。”
原来为这个,有什么难的?,她俩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自然会站他这边。
徐宁举手向天,轻轻松松就要?发誓,怎料齐恒还有后招,“如违此誓,从此食无甘味,睡无温床,冻饿而死。”
好狠!徐宁彻底服气了,她对别的?没?太大要?求,甚至布衣荆钗都行,可唯独吃和睡万万不能委屈自己。
齐恒显然一早便抓着她软肋。
奈何骑虎难下?,徐宁只好委委屈屈发誓,别了乔官,别了芳官,别了蕊官,以后只能看不能摸,你们可别忘了我呀。
到底有些不甘心,徐宁道:“殿下?只知严于律人,那您自己呢?”
其实,他本可以不予理会,在这个以夫为天的?时?代,男人与女人的权力从来都是不对等的?,徐宁自知不过在做困兽之斗。
然而齐恒却?很坦然举起手掌,认认真真道:“恒一生唯王妃一人而已,如违此誓,便叫五雷轰顶,不得超生。”
徐宁着实被惊着了,这会儿齐恒可没?把握能登上皇位呢,他就没?想过以后怎样?成了皇帝还六宫虚悬、不设妃妾?那简直是圣人。
她怎么有点不相?信呢。
齐恒懒得与她辩,只道:“你看着罢。”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自然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他倒是怀疑她能否始终如一。
这个,齐恒实在多虑了,要?知道徐宁最?爱的?一直是她自己呀,怎么可能变?
不过,对方这副郑重其事态度,意外地让徐宁品咂出些许甘甜来。好像齐恒比她以为的?要?更喜欢她一点。
真不错。
比起王珂那般青涩朦胧的?心动,还是成年人的?爱情更令她舒服。
徐宁羞答答望向对面,两人都觉得这种?情境下?似乎该做点什么,接吻还是……
眼看两片嘴唇慢慢贴合在一起,徐宁蓦然缩回,糟糕,她忘了早上吃的?是松花糕,那里头有不少松花粉吧?万一加重病情可不得了。
还是漱个口为宜。
齐恒却?拉着她,“不必,御膳房早就不用松花粉了。”
徐宁小?小?惊讶了下?,“是因为殿下?吗?”
看不出来景德帝挺体贴儿子?的?嘛,原来皇宫也有人情味。
齐恒摇头,“是因为松花太贵了。”
本身长在高处采摘不易,年年都有摔死人的?,后来便干脆将?这项给蠲了,改用糯米粉代替。
徐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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