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缨还在笑,她第一次感到如此欢快,如此发自内心?地喜悦:“夫君觉得我?说的不对?夫君所思所想,倒如那沉迷勾栏瓦舍的浪子没有什么?分别?了。”
“再来一次。”
她一怔:“什么??”
话?音刚落,那人猝然勒紧了她的腰,带着江缨从温泉之中一边站起来,转而反将她压在泉边。
女子吓了一跳,被迫用双臂在泉水边支撑着,此刻她正弯着腰,用晶莹的杏眸转向了身后的贺重锦,很快,垂落的麻花辫有一前一后,有节奏地扫着水面,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升到临界点时,江缨只觉得眼前骤然一黑,点点星光仿佛点缀了整个山洞,为其晕染了一层又一层的朦胧。
嗯。。。。。。嗯!
呜。。。。。。啊!
浪潮过后,两个人从临界点重重跌落下来。
江缨身躯轻颤,终于脱离了他,不过很快,背靠着泉边,朝着那人张开臂膀,一副想被抱的模样。
贺重锦果然与抱她了,拥抱之际重新进……(嗯?两点之间可以画出?无?数条直线,其中,线段最短。)
她乘着这巨浪中的舟,奋力抓住那人,好不容易恢复的一丝清醒的神智,又被这海面翻涌的全?无?。
身心?疲惫之时,江缨忽然听到贺重锦说:“缨缨,如果我?不是权臣贺重锦,而是这天底下最卑贱的人,你还会心悦我吗?”
“最卑贱的人?”
江缨想了想,答道,“这天下所行之人,确有三六九等之分的,但天底下最卑贱的人,我?没见过,是什么?样子?”
贺重锦垂下眼眸,眼眸之中交织着让人读不懂的情绪。
半晌,他道:“也许是那日,掉在你书案上?的,那只老鼠的模样吧。”
白日躲在阴沟之中,寒冬腊月为了饱腹,不惜进入房屋偷食果腹,被人发现后,无?情地被打死,被打残,被驱逐。。。。。。
江缨思索着答道:“陛下是年少了些,太后却是为慈主,大盛的国土上?不会?出?现那样的人,而夫君是权臣,位高权重,断然也不会如此。”
“嗯。”
紧张的话?题无?声无?息地结束,在江缨的眼里,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交谈罢了。
很快,贺重锦就印证了色胆包天那四个字。
一夜之中,来来回?回?不知道有多?少次了,江缨数不清,反正她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这次千万别?忘了喝避子汤。
有一个小岁安就够了,再生第二个、第三个……真的生不起了。
*
天亮了,洞中熄灭的篝火冒着缕缕白烟。
江缨深深地打了一个哈欠,披上?衣袍,她的麻花辫乱了,于是用了半个时辰重新编好。
睡在御寒衣袍上?的贺重锦缓缓睁眼,便见江缨手上?拿着一根枯枝,盯着挂在洞壁上?,蠕动的雪蚕看。
她是想取丝的,却一见那雪蚕的模样就止不住地头皮发麻,这与毛毛虫没有什么?分别?。
“夫君。”
温柔从贺重锦眉眼之间晕开,他温声道:“怎么?了?”
江缨面露惧色,握着枯枝退后两步:“雪蚕生得这幅模样,我?看一眼尚可,看久了,实在是害怕,你能不能帮帮我??”
“缨缨,以你的绣技,院中考核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