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就不再给你们李总打电话了。你早点休息,对了,还有你叔叔那里你也给催一催。”
“没问题,你也早点休息。”
电话刚挂,李梅又把电话打了过来“江玥,刚才和谁打电话?我打了有一会了,一直在占线状态。”
汪江玥边皱眉头边“我今去看过孙总,当时你人不在,我看他的状态还不错。”
李梅在电话中呜呜地哭起来“孙科这次可能过不去了,这会正在抢救呢。我真是六神无主了,这件事也还没敢告诉两位老人他,怕他们受不了,可是不又不行,这会我让张去接他父母去了,明你有时间来帮帮我。”
汪江玥答应她“好,没问题,明我和领导一下,再派个人去帮你。如果我能走开,我也去。”
她安慰了李梅半,李梅的心情才稍微平息了一些。李梅“我不和你了,医生从抢救室出来了。”
她匆忙挂羚话,汪江玥的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她『插』上充电器,感觉真是累。
躺在床上,一时还睡不着,回顾一的行程,整整一了,见到了该见的人,办了该办的事情。见到了弥留之际的人,也见到了春风得意的人。人生其实就是一台戏,你方唱罢我登场,汪江玥不由感叹万千。
还没亮,母亲便带着麦香过来了。汪江玥有些困,躺在床上懒得不想动,母亲坐在床边,絮叨着弟媳『妇』的一大堆不是,汪江玥最烦母亲整就是那些东家长西家短的家常事,她时不时地『插』上两句。麦香翻开衣柜,寻找衣服。她生爱美,把所有的衣服都试遍了,没有一件满意的。汪江玥问她“那你爸给你买的那件新衣服,不是挺好吗?”
“昨上课的时候有个同学把墨水给倒上面去了,外婆给我洗了半也没有洗干净,穿不成了。”
“才穿上几次就弄得洗不干净了。上学的任务是学习,不能讲究吃穿。你才上学前班,就这样讲究,将来可怎么办?”
“妈,今放学后你带我去买衣服吧?”
麦香央求她。
汪江玥给了她个后背“不行,你的新衣服太多了,够穿就行了。”
母亲在一旁搭了话“不就一件衣服嘛,花不了几个钱。要不,我给你拿钱?”
母亲一向是溺爱孩子的,总是有求必应,汪江玥只好答应。麦香高胸背着书包上学去了,汪江玥看看手机,七点半了,不能再躺了。
正犹豫着,李明全就打来电话“孙总情况不大好,赶紧收拾一下,和我一起去省城医院。”
汪江玥愣了一下“好吧。我马上下楼。”
她脱下身上穿的粉红『色』上衣,换上一件黑『色』西服,又将头上的红『色』头花取下来,将脸上的淡妆去掉。
心跳得厉害。她想起他在办公室和她一起跳舞的情形,他无奈的表情,从下行的车里跳车的样子,泪水就不自禁地流下来了。她有些后悔,她本来是要给他按摩脚的,可是,她还是不习惯。
李明全正在办公室里等他,还有张赓。汪江玥打电话叫来财务科长,拿了几万元现金。又给父亲打电话告诉他自己有事要去省城,孩子没时间管。父亲正要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已经挂羚话。
孙科的丧事由局人力资源部主办。因为他的人事关系已经调到了局里。在进行遗体告别的时候,汪江玥看着他紧闭的嘴唇,泣不成声。生死本无常,刚刚还活生生地存在着的人,没就没了。
李明全对孙科的丧事表现了最大限度的付出,是他一手提拔了他。无论是用人还是用车、用钱都毫不吝啬。汪江玥一直陪伴在李梅身边。在出殡前一,人力资源部在单位院内出具了讣告,一时间,议论如『潮』,人就是这样,最喜欢的就是议论,长论短,对孙科的人生进行评价。单位派了一辆中巴车,将前去参加追悼会的人送到省城殡仪馆。追悼词是汪江玥写的,本来是应该由局人力资源部起草,但是李梅一再要求,请她来执笔。
汪江玥怀着悲壮的心情,写好量词,声情并茂,充分体现了她的文字才能。张成刚在追悼会上致悼词,作为主管领导,他为孙科的英年早逝表示了最深切的怀念,称他是一位爱岗敬业、为单位的事业做出了贡献的优秀的领跑者。薛安民也参加了孙科的追悼会,汪江玥抽时间将他叫到一旁,将孙科那次对她的关于写匿名信的事情向他作了解释,孙科对那件事一直羞于启齿,希望他能在他的灵前原谅他。薛安民“这早已不是秘密了,我也根本没有怨他。再了,人都不在了,我还计较什么。”
李梅被安排到省局的档案室管理档案,张成刚在慰问家属的时候,就明确表示一定会让逝去的人安心,让活着的人舒心。李梅谈到了孩子将来的就业问题,张成刚答应如果孩子愿意回本系统就业,一定会合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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