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于是就靠着墙定住了身。
夜晚正静静流淌。
季望舟出来时颇有些惊愕。
她的手正游离在自己的身体之上,那画面足够震撼他的神经和躯体。
心里某块忽然蠢蠢欲动。
堤坝的阀门一旦开启,便一发不可收。
他一把将人抱起扔上了床,他们齐齐陷进了软垫。
语气不留半分情面,“我应该说过,别把我看成正人君子。”
明竹笑了,亲上他脸颊,“我知道啊,我从来没有。”
她终于可以不用再靠遐想,于是就含住了他的唇瓣,手探下去,缓缓上下而行。
事实证明,她对他有吸引力。
他嫌她做得不够好,手掌覆盖在她手背上,带着她动。
明竹手心全是烫的。
她才发现,这玩意儿还有弹跳能力。
很像人的脉搏,她手收紧时,它就弹跳地更加厉害。
“季望舟,这是你喜欢的意思,对吗?”
季望舟卷起她舌头,不愿意回答她,只是在她又捏紧一次之后,吃痛得给眉心拧结,“轻点。”
明竹这会儿倒听了,轻轻的,慢慢的。
过了一会儿,她问:“进来吗?”
37
季望舟一手环扣着她,轻轻送了进去,等完全占据了才开始动。
他另一只手也收了上来,贴住她的后背。
她太瘦了,除了前边胸脯有肉感,其他都能硌人一般,背上的那条脊柱突出。
明竹扭了扭,“痒。”
他就安分了手,只是抱着她。
这一夜,没有什么姿势的变换,有的只是最最深刻的交流,他们互相拥抱,互相亲吻,宛若一对真实的情侣,可他们都知道,他们不是。
可尽管不是,他们还是从彼此的身上收获到了非同一般的餍足。
他在爆发时咬住了明竹的耳垂,他感受到她身躯的颤动,也陪同她一起,迎来了这盛大的落幕。
这场没有观众的戏剧就此结束。
他们毕竟不是情侣,亲密完之后不会想主动拥抱对方。
一张床便像划出两块泾渭分明的地界。
季望舟听着脚步声,身体重归宁静。
他看见离去的背影自嘲笑了下,这么多年的克制一朝崩溃,这是他从未预先想过的事。
浴室水声全被掩在门内,他阖了眼彻底放空自己。
明竹洗完澡回来看见这一幕,问他,“累了?”
季望舟却没回话。
她也没在意,重新钻进了被子。
时间像是正沉默运转的机器,令人难以辨别它是否还在继续运作。
她原本背对着他侧躺着,见他长久不动,终于还是没忍住。
她回过头,一眼便对上他瘦削流畅的下颌骨。
“你不去洗洗吗?”
房间里,只有两盏壁灯点着,这是方才明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