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如此理所当然,羽鸿意却觉得果真古怪。如果西泽王真的是个这么容易说话的人,之前也就不会闹成那个样子了。
但这个结果完全是羽鸿意想要的。他也没有太过瞻前顾后,很干脆便点了点头,“这是个正确的决定。”
而后关阳侯闭了嘴,因为也已经完成了使者的使命。
他却还站在那儿,默然地看着羽鸿意。
“使者,”
羽鸿意不由得直接逐客,“若是没有其他事了,那便恕不远送。”
说罢他就转了身,打算和慎思一起回去。
“鸿意!”
关阳侯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在后面道,“我还有一事要问你。那个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孩子?”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羽鸿意回过头,皱着眉毛看他,“这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她是我的孩子,怎么可能和我没关系?”
“你根本不差这么一个孩子。”
羽鸿意摇了摇头,“再说你不是一直觉得那不是你的孩子吗?现在又来问些什么?”
“我……”
关阳侯试图争辩。
羽鸿意却已经失去了全部耐心,直接招来手下,将此人给轰了出去。
“我那只是气话!”
关阳侯在被拖出去的途中不断大喊,“鸿意!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很重视我们的孩子,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直到他被赶出了整座宫殿,这喊声还在绕梁环绕,足见其是多么嘹亮。
好半晌后,羽鸿意评价了一句,“挺可悲的。”
“不是可悲,”
慎思道,“是可笑。”
羽鸿意思考了一下,不得不点头认同,“确实可笑。”
而经过关阳侯这么一打岔,天色又变得更晚了。
岛上的雾气随着日头的西斜变得越来越浓,两人所乘坐的巨鸟开始在头顶发出不安的叫声。
两方人马不得不暂时离岛,趁着天色还未彻底暗下去时,到达雾气更轻的地方。
慎思念念不舍地向羽鸿意道别,先回东庆。
羽鸿意则在数日之后回到了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