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是认可齐澜了。
信中的内容无非就是祝贺,再就是漠北的些许情况。
确实如容玦所料,今年的漠北收成也不好,他要等巡防过后才能来到定京,到时候会和容玦一起过年。
容玦想了想,道:“陛下还未定下人选,但我父王已经说了,这件事……应该不会有差错了。”
他压低声音,凑到齐澜耳边:“恭喜了,太子殿下。”
容绪这一封信,就代表容王府会支持他向同熙帝施压了。
就算是齐澜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太子了,只要没正式册封,容玦就不可在公开场合直呼他为太子。
容玦就这么突然来一下是齐澜万万想不到的。
秋高气爽,凉爽的秋风抚过,身边明艳的容王世子就这么俯在他耳边,温热的呼吸舔舐着他的耳朵,让他发痒发热。
齐澜半边身子都僵住了,发麻的感觉从耳朵传到脚底,动也动不了。
过了会,他才哑声道:“别那样。”
——也不知道是指的什么。
容玦说完这句话,便笑嘻嘻的,心情极好。在他看来,这是齐澜让着他的表现。
看来就算齐澜做了太子,他也不会被他压着。
确定了这回事,容玦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下了。
他向来横惯了,也不觉得身边人不让着他有什么不对的。
故而在国子监门口看到齐嘉龄对他怒目而视时,也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齐嘉龄一向是同齐波一同来国子监的。两人在门口分开,再加上齐波和齐澜一直有意识地错开对方,齐嘉龄和容玦还真对不上。
今儿也不知是怎么了,齐澜和齐波的马车一前一后地到了国子监,两人就这么遇上了。
对于齐嘉龄这个公主,容玦是没什么印象的,只记得她喜欢跟在齐波后面。
——反正都是齐波那边人。
容玦也不觉得和个小姑娘对上会有损英名,那日在校场,这公主就没给他好脸色,他为何还要去给个笑脸?
齐嘉龄也没想到容玦竟然会直直地和她对上,顿时气得跺脚,喊来齐波:“哥!容王世子他……他……”
她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个好由头来,当即学了那闲时看得话本,喝道:“他轻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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