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敲了敲窗台,赵诗宁转身,神色晦暗不明。
他走出房间,打通了电话:“管家,都没睡吧,让他们找一下池愿,送回房间。”
“没有为什么,这是爸爸和哥哥的意思。”
另一边,沈知晚小心开口:“哥哥,我们这是去哪啊?”
他刚才喝了几杯香槟,还有点晕乎,本来想直接回去睡觉,却被池愿抓着手臂往熄了灯的房间走。
先前说赵宅不大,主要是和池家的庄园比起来,实际上已经算是较为豪华的庭院。
人群早就四散,四下寂静,沈知晚被拉着走了十分钟,终于忍不住问了。
因为刚清扫完屋子,走廊的窗还开着,夏风灌进衣领,带着一点潮湿的腥味。
池愿抬头看了眼窗外,密布的乌云盖住群星与明月,没有一丝天光。
快下雨了。
楼上似乎传来什么动静,紧接着楼上传来脚步声,沈知晚下意识想去碰面,被池愿扯着躲进杂物间。
“池少爷,您在吗?我家少爷找您呢!”
女仆的声音甜美可爱,沈知晚差点就要走出去,又被拽了回来。
他刚要说话,但对上池愿严肃的神情,顿时又把话咽了回去。
女仆的声音越来越近,哒哒哒的皮鞋声回荡在走廊里,诡异的气氛令沈知晚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就想往池愿那边缩,被池愿毫不留情按着,紧张感陡然顺着脊背攀爬。
皮鞋落地的声音在杂物间门口停下,女仆“咦”
了一声,“之前这边门不是开着的吗?”
门把手拧动,沈知晚死死盯着门把手,冷汗几乎要淌下。
然而就在要开门的瞬间,不远处响起一个声音:“哎,看见赵诗宁没?”
是赵兴的声音。
女仆立刻松开门把手,转过身去微微鞠躬,回道:“二少爷好像去了地下室,也许是在祷告。”
“哈?外人在就算了,没人也要惺惺作态啊?真受不了!”
赵兴啧了一声,“你叫他到我房……算了,我自己去找他,别跟老头说,他睡了。”
走出去几步,他又转过身来:“对了,你没事的话过来伺候我洗个澡。”
屁大点的家底,还要人伺候洗澡,以为这是封建朝代呢?
沈知晚在大家族长大,内心不屑赵兴的做派,但女仆显然习以为常,微笑道:“好的,我这就来。”
说完,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