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粟不清楚酒楼刺杀的内幕,不便插手,就直接将此事丢给了闻昱。
朝中的人只要不想谋反,就不可能去刺杀皇帝。
遇上计划这么缜密的刺杀,明显是江湖上的纷争。
他不知道闻昱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也不知道他牵扯进了多少。
不能声张,让他自己看着办。
忙完这一阵,钟离粟给燕北去了一封家书。
一是问候老王妃安好,二是问问燕北的近况。
边境那边不太平,燕北同北边游牧的诸国时有摩擦。
不知道老王妃需不需要他回家帮忙。
钟离粟以为老王妃年纪大了,总该想儿子了。
谁知老王妃就回了一句好好辅佐陛下。
上书军务的折子,倒是写了满满十几张。
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朝中。
连早朝的时候都有人关心摄政王是不是想家了。
他们这哪是关心摄政王。
分明是见钟离粟挨怼了凑上前来看笑话。
钟离粟掌权多年,能治的住他的人只有远在燕北的老王妃。
闻昱对老王妃上书的折子很是满意,给燕北的粮饷足足多加了一成。
说是犒劳燕北将士。
其实这点粮饷对燕北来说,只能是杯水车薪。
燕北常年战乱,武器粮食消耗巨大。
整天安居京中的官员哪知道这些,只觉得燕北就像个无底洞。
甚至有人光明正大怀疑,是不是谢瑞拿朝廷的粮饷豢养了自己的私兵。
燕北铁骑不在朝廷的五大营之列。
国库空虚,即使钟离粟掌权,也不可能无节制的支援燕北。
这几年燕北穷的连将军府都要谢瑞的娘家贴补。
钟离粟心中气闷,面上还要谢恩,十分不快。
闻元澈已经前往西南上任。
燕王府变得十分冷清。
好在钟离粟不是喜爱热闹的人,每天处理处理杂事,上上朝,过得也十分惬意。
即使他故意冷落,不去理会闻昱,还是会时常想起他来。
钟离粟一直有过目不忘的能力,那天的感受在钟离粟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不得不承认,那次钟离粟也很刺激,想起来就足以令人血脉喷张。
门外是焦急等待的人,门内的钟离粟不敢出一点声音。
时刻提心吊胆玄万会冲进来。。。
越想忘记,越容易被想起。
几乎成了扎在心口的一根刺。
钟离粟觉得自己再待在家里真的要疯了。
于是决定上街转转。
临近年关,祁京比往日要热闹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