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染不出声,他轻嗤一声,收敛多余情绪离开。
任晚晚擦着泪,眼神偷扫过顾向南的背影。
她手一顿,感觉这男的在向她炫耀。
学姐不为自己说话,但她相信学姐心里肯定是向着她的。
晕眩感突然袭来,宋染只手扶住桌面,稳住身体。
阵阵眩晕接连不断,眼前黑影重重。刺耳的耳鸣声,仿佛要刺穿鼓膜。
她咬着牙,想稳住身体。
后背登时浮出一层冷汗。撑着桌子的手甚至忍不住开始颤抖。
强烈的不适感中,脑子里忽地闪过一个念头,猛地被她抓住。
她去劝!她马上去劝男女主和好还不行吗!
果然这个念头刚出,眩晕感消失得一干二净。身体恢复正常,连带着手也不抖了,心也不加速跳了。
宋染抓住任晚晚的衣角,声音还颤抖:“学妹,我去为你求情。”
办公室的同事们:好感动,她都怕成这样了,居然还敢头铁去为任晚晚求情。
手心汗津津的宋染表面无事,内心都快哭了。
老天爷,你就这么对我
她以后再也不会喊它老天爷,因为它压根没把她当孙子。
顶着众人宛如目送慷慨就义的勇士的眼神,宋染颤颤巍巍地迈步出去。
看,新来的小同事心地多么善良。
他们感叹一瞬后,埋头回去处理自己的工作。
李姐扯着任晚晚的胳膊让她坐下,“先等会儿吧,万一顾总被宋染说服呢。”
任晚晚抠着纸箱外壳,内心五味杂陈。
总裁办公室,
顾向南冷笑,将手里的文件夹甩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
“你来就跟我说这些”
宋染神色认真:“只是恳求您再给她一次机会。”
恳求您
这样疏离的用词都用上了,仅仅为给任晚晚求情。
这几天她恨不得躲着自己走,现在倒是送上门,但背后的理由让他很不爽。
烦躁感油然而生,他扯了扯领带,嘴角挂起讽刺的笑容:“我不觉得公司留下这种人,对后续能有什么好处。”
咖啡泼到他身上,她连一句关心都没有。
“一次失误代表不了什么。”
“但这次的失误,让她在我心里已经失去价值。”
宋染攥着手,“人总是需要磨炼的。”
“我没那么多时间给她磨炼,我是资本家不是慈善家。”
“您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我和她非亲非故,凭什么包容她。”
他撩起眼皮,凉凉道。
宋染:……
她就知道,她说不过这狗东西。
退堂鼓刚出来,那股不适感又涌出来。宋染在内心紧急剎车:别搞,她劝,她继续劝!
她绕到办公桌另一侧,顾向南没什么情绪地端坐,微扬下巴看向她。
身高带来的便利,此时宋染俯视着他,神情比他更加冷酷。
顾向南轻笑,眼底却没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