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八十岁老汉,骑这么慢等着入土啊。”
陈文锦嘲笑的话语从前方顺风传来,我的犟脾气上来,把电门拧到最大,但还是追不到她。我的腰肢用力向前挺,试图为电车加,实际作用不大,心里总感觉这招有用。
“哇哦!快点!快点!”
陈文锦叫嚣着,非机动车道上不止有我们,还有许多人,他们的目光好奇的落在她身上。
在落日余晖照射下,人车的影子叠合在一起。遇到凸起的石砖,划破影子,越过砖块后影子完好如初。
天上的白云像是,随风舒卷。
骑了半个小时的车程,终于赶到酒吧。
原本黄昏之时,刚进酒吧立马忘却时间,在这里时间永远是混乱的。绚丽的灯光、强劲的音乐、摇晃的人群。
陈文锦要了酒来,我们点的卡座,很快工作人员送来酒。还带着两副骰子,她问我:“会玩吗?”
“吹牛,会点,不是很厉害。”
“那就让我们看看谁吹的牛更大!”
陈文锦的点子很好,而且的确很会玩,我一点也不是对手,反正我来是想灌醉自己,忘记烦恼。至于什么原因喝醉,只要是结果相同,过程并不重要。
在这个过程中,还有不认识的人来蹭位置,被陈文锦粗暴的赶走。她的目的似乎很简单,真的想让我喝死。
在两个小时后,大脑被酒精麻痹,张嘴就有呕吐感,我开始求饶,“我喝不动了,你自己玩。”
陈文锦抓着骰子问我,“你是不是男人,快点的。”
哪怕意识模糊,我坚决否认,“你比男人还男人……我是实在扛不住……呕……”
她不停地拨弄骰子,深邃的眸子像是藏匿着万千星河,不满的说道:“只要我没喝满意,你必须陪我喝下去。”
我斜躺在沙上,嘴硬道:“凭什么呀?……”
她顺嘴说道:“就凭…”
陈文锦没说下去,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转身从包里掏出来精美的长方体包装盒,我揉了揉眼睛看着礼盒,很是好奇里面的东西。
“就凭这个!”
我惊讶的看向她,晕晕乎乎的问道:“给我的?新年礼物……吗?你不是挺讨厌我的……这多不好意思……”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很遗憾这不是礼物,只是还给你的床单。”
提起这件事,原本想吐的心情也没了,我哭丧着脸,她不说倒也罢,说出来使人烦躁。
我也能知道她为什么带走床单,对于初夜唯一留下痕迹,女孩子自然看重。这也是我总是有种对不起她的感觉,如果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睡就睡了,对她来说反正不差这次。在这个快餐式爱情的时代,一夜情许多人选择的泄欲方式,没我人家也会换个目标继续,但陈文锦并不是那样的女孩。
当我烦躁郁闷的时候,陈文锦的脚踩在我鞋面,气愤的批判道:“不要用怜悯的眼光看着我,你要记住,是我嫖了你!”
这是观念问题,在我个人看来总觉得女孩吃亏,陈文锦并不这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