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一个季度定期给季水水大伯汇款,他也会打电话给乡里的熟人,拜托他去村里看看季水水。
最开始几年一切正常,第七年的春节,常勤从南方厂子坐了三十多个小时的车连夜回到村子,得知季水水大半年没有上学,而且大伯准备给她说个婆家。他提着刀怒气冲冲的到了她大伯家里。
大伯一家围在一起吃年夜饭。
季水水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从房子冲出来,她委屈的喊着哥,常勤在听到哥的那一刻,举着刀的手都软了,他十分后怕,要是自己做点错事,就真的没人照顾季水水了。
他忍着满腔怒火,提出最后的要求。大伯一家子被常勤提刀问罪的凶残模样吓到了,再想起他爹当年卖来姑娘圈养了十来年的事情,更是不敢反对。
恶人还需恶人磨,只有威胁到他们的性命,他们才愿意乖乖谈条件。
“要么用我一条狗命,换你们一家子的命,要么我给你们一万块钱,我把季水水带走,如果在什么事情上需要的资料你们得给我准备好。”
冰天雪地的夜晚,常勤带着季水水回到了塌陷的窑洞,她家的房子早被大伯拆了种地。
她蜷缩在常勤的怀里,这一年她十四,他二十四。
no。6
常勤用剩下的钱在乡上开了一家小小的书店,平常学生上学的时候就在书店,放寒暑假时季水水看店,他就去外头打零工。
熬过一些日子,季水水准备要去县城上高中。常勤把书店搬到县城,生意比之前好多了,仅靠着书店就能够养活他们两个,他也不再出去打工赚钱。
季水水没有浪费常勤的苦心,考上了本省的重点大学。他很骄傲,凡是来书店买书的人他都要炫耀一番。
那一年,他二十八,她十八。
季水水要去银川上大学,他从银行贷款在银川开了家书店,但自己攒下的钱一分没动,他说那是季水水上学的钱。
在我知道这个故事后,许久难安,终于提笔写下这篇日记。
这一年,
他三十,顶天立地。
她二十,风华正茂。
no。7
2o22年六月,疫情暂时稳定下来了。
大理的三味书屋开业了,那是常勤给季水水迟到的毕业礼物,也是完成很久很久以前的约定。
不同于连锁模板化的书店,这座古朴的书店坐落在洱海边,四周围绕着翠绿的稻田,仿佛是一幅美丽的山水画卷。
而它的设计者,是陶知意。
季水水非常喜欢大理的三味书屋。
她常常坐在书店门口,摆好画架,把窗外美丽的景色,人声浪喧,停留在画纸上。
这在里,她能够安静地沉浸在独属于自己和她哥的世界。
2o23年三月份,疫情可以算是彻底结束了。人们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轨迹,学校敞开大门拥抱莘莘学子,商店开始营业,人们的脸上再次露出笑容。
那天,很是普通。
常勤和季水水坐在阳台上,望着窗外的蓝天和白云。窗沿上摆放的吊兰垂落地面,他们身后的电视机里播放着张译主演的《他是谁》。
常勤悄悄抓住水水的手,紧张的不敢看过去,空余的手扶了扶眼镜框,紧接着蹦出一句,“水水,我们结婚吧。”
季水水笑了,点了点头。
“好啊!哥,我们结婚吧。”
没有深情款款的表白,也没有夹杂爱和喜欢的字眼,他就是单纯说结婚吧。
无亲无故无酒席,俩人的婚礼选择了一种更加自由和浪漫的方式。
他们提起行囊,相互紧握着手,带着笑容,乘坐各种交通工具,探索未知的远方。
他们会在在蓝白相间的建筑中漫步。他们会在夕阳的余晖下静静地看着海面,他们会享受着彼此的陪伴。
旅行结婚,当我听到俩人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一点也不惊讶。
常勤的父母在人山人海失去消息,而季水水的爸妈因交通意外去世,俩人相互扶持到今天,能够有这样的结果,必然是最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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