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诗身体一阵阵发烫发软,酥酥麻麻的感觉随着血液流淌至全身,说话时的语气也娇得不行,似哭似嗔,“南砚……”
水润润的软嫩,幽深花丛中沁出蜜露。
顾璟舟蹙眉,隐忍得疼,他挑开两人之间碍事的绸缎,触及的一瞬,两人都不由一颤。
两人在昏暗的光线下对视,彼此的呼吸都暗含滚烫的情愫。
顾璟舟的身体紧绷如石,压抑着重喘,漆黑的眸子沉甸甸地看了她半晌,忽然咬了咬牙,从她的身上翻了下来。
“不行。”
他替她拢好衣服,竭力平复自己。
半晌,柳云诗从迷离中回了神,撑着尚且发软的身体坐起来,“南砚。”
她勾住他放在膝上的手指,没说话,动作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轻哄。
顾璟舟侧身凑过去,卡住她的后脖颈,额头抵着她的,“诗诗,对不起,我不是嫌弃你,我是……”
“我知道。”
柳云诗碰了碰他的唇,“你是怕那个老头说的话成真了么?”
顾璟舟没说话。
那个老头还是影响了他,虽然知道极有可能是假的,但他不能拿诗诗犯一丁点险。
“走吧。”
静默了半晌,两人呼吸都平稳后,他蹲身替她将鞋穿好,扶着她起来,“该去吃饭了。”
柳云诗看了他一眼,轻轻颔首,默默跟在顾璟舟身后。
“你不生气了么?”
她问他。
顾璟舟脚步一顿,回头看了她一样,将掌心里她的小手攥得更紧些:
“方才你不顾我的阻拦冲去季蕴身边的时候,我是生过你的气,但很快我对你的气就消了。”
“那你……”
柳云诗想说那你还一直这幅气恼的模样。
顾璟舟捏了捏她,“我生气的是,我太冲动了,还累得你替我去给他道歉。”
从前他一人在京城,天不怕地不怕,根本未将这些事情放在眼里,但这一下午他也想明白了。
如今他有诗诗了,今后他便不能再像今日这般为所欲为了,他得要为她着想。
诗诗没有母家撑腰,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他。
倘若辞不了官,今后注定要在京中待一辈子的话,他也要努力尽快给诗诗挣一个诰命,这样即便偶有他不在身边护不了她的时候,旁人也不敢欺负了她去。
“好了。”
柳云诗快走一步,迈到顾璟舟身前,双手捧住他的脸,笑看向他,“今日之事,我们都不提了好不好?你也不要辞官,我保证——”
她定定看向他,漂亮的水眸中全是顾璟舟的面容:
“我保证,今后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再也不会想旁人,顾璟舟,我心里是有你的,你要相信我。”
就像一张纸的两面,她选了这一面,就注定没办法同时拥有另一面。
既然她选择和顾璟舟回来,今后,就应该忘记那段在季府的短暂经历,好好同他在一起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