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真的,有没有这事,你爸跟她爸那可是自比孔明与周郎,老蒋与老毛,王不见王的绝世死对头,哪怕是假的,你爸也得当真的处理,你就等着吧。”
闻予看他一眼,继续打牌。
“靠,这么歹毒,你未来媳妇可知道了!”
缓过劲儿来的南归又瞪一眼:“你还说!”
“龟龟,我可没指名道姓啊,你自己对号入座的啊,也不知道黎悦知道会不会吃了你。”
游一洺换了个姿势懒洋洋道。
“啧,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大过年的黄汤灌多了?”
游一洺看闻予真有点生气了,就收了话。
贺西风踹了他一脚:“零零快出牌,说别人磨磨唧唧,你比那拉皮条的老鸨话都多,磨针绣花呢啊,等你半天了。”
游一洺扔了一张牌,才反应过来,上来就要掐贺西风的脖子:“我去你大爷的,你才零呢,你全家都是零。”
南归没听懂他们在说啥,只顾着看自己手里的牌,继续看游一洺仍啥她扔啥。
又几圈下来游一洺终于忍不住了:“哎呦,龟龟你可真是我祖宗,你不盯别人就盯我,总给他俩点炮,就可我一人盯是吧。”
南归正码牌码的认真,听到这话抬头看看又开始叫唤的游一洺,也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说,等到闻予又推了牌,游一洺侧过身来:“我看看你到底手里在做什么通天大牌。”
不看还好,这一看火气更大。你这万子一个不发,不吃不杠不碰,你这码的这么板正,准备集齐召唤啥?早能糊的牌也不推?”
想了想恍然大悟,终于知道自己被坑了般:“我说你们两个怎么不到明天杀大鱼,今天叫我来,做局杀我这小虾米,可怜我一年到头就指望这点进项,都被你俩坑了,我这热热乎乎的孩子到你俩手里你们准备怎么分账?”
说完嘤嘤嘤的假哭起来:“老爸真是命苦的,一点到头好不容易有了你们,都没捂热乎就把你们送出去了,也不知道到了别人家会不会对你们好。”
不知道的还以为,闻予干了什么夺人妻子杀人越货的勾当。
南归怕误会,嗫喏道:“其实我不会……”
“嗯?嗯嗯?说不会谁信啊,卡我卡的那么死。”
南归无奈道:“我是真不会,我就是看你出啥我就出啥。”
“这还不会?你很会嘛,你咋不盯着阿予,他出啥你要啥。”
南归心里默默想:你总扯有的没的,我也得敢看他才行啊。
贺西风问:“你真不会?”
“真不会”
“那你开始怎么不说?”
贺西风纳闷道
“我以为要打结果上来要打牌,我又怕你们缺人扫兴就没说……”
闻予淡淡看她一眼,推了牌。
最后受不了游一洺一顿闹腾,闻予贺西风都没收他钱,时间也不早了,就散了,三人约好明天去映月山。
走之前贺西风问南归去不去,南归说要在家补落下的功课。
回到房间,南归洗漱完躺在床上,想起晚上游一洺说的那些话,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十二岁的小姑娘让人这么说,也不知道该回什么,闻予会不会不开心,哎,后面感觉他好像真有点生气了,希望以后游一洺赶紧忘了这茬别再开这种玩笑了。
游一洺是谁?那可是院里有名的大喇叭,什么事到他嘴里,夸张点,不说全世界皆知,那也是整个圈子皆晓,一正月下来好几个嚷嚷着要看看闻予的指腹为婚的童养媳长啥样。
闻予碰到游参的时候,有意无意的透漏游一洺正在跟李主任家的李嫦娥搞对象,游父一听这还得了,外面还没怎么滴,家里先着起来了,回家就把游一洺打了一顿,游母上来拉架询问怎么回事,听到后,又把游一洺打了一顿,因为游母跟李主任老婆在一个单位也是针尖对麦芒。
一直保持着赶考书生状的南归经过头悬梁锥刺股的一番努力终于把小学内容学完了,补课老师初六就上门了开始了补课,当游一洺听到南归读个小学还要请家教,整个人震惊到窒息,他才毕业多久?当代小学生如今都已经这么拼了么??
十五这天早上,游一洺又来了,能嘚瑟起来身上的伤怕是好全了,叫南归一起去东华门看灯,说都是一个大院的,整天闭门装老学究有什么意思,还真准备考状元啊,就是真要考状元,高中再玩命也不晚,天天闭门看那些一加一,状元也不考这个啊,再说都生活在一个大院里以后都是要是认识的,赶紧趁这个机会培养培养感情。
游一洺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其实来拉南归是被逼的,因为玩游戏输了所以被派来拉传说中闻予的童养媳出门让大家看看,本来知道贺西风也见过,还一起打过麻将,让他来,他才不干这老鸨的活。
虽然前面南归听着不着调,但是后面确实说的在理,总归是要在这生活很久的,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合上书跟着去了。
小宋开车载着游一洺和南归,贺西风和闻予早就去了,游一洺是被临时鼓动来的,到了东华门人山人海一大堆,找了半天才有地方停车还是临时停,等到看完再打电话过来接人,外面也冷呲寒天的,南归怕冷,平时不出门,一出门就穿的跟个球一样,只漏出一双眼睛。
等两人找到大部队,众人看到二人来了,闻予挺诧异的她今天怎么也来了,贺西风却知道是李多乐他们鼓动的。其他人都聚精会神的盯着包成球的南归看,啧~有点遗憾看不到脸,整体看着个头不高,众人想着一会去映月山的时候就能看到了,其实来的大部分人很多四年前都见过,只是那时候还不知道有这么一茬都没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