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马倌们一个个不敢抬头,只不停的磕头辩解,“不是我,奴才没做过”
、“奴才不知啊”
。
看着闹了好一阵子,元景年语气不耐烦道,“拖下去,先一人给朕杖责二十,朕还不信撬不开他们的嘴。”
眼见宫外的侍卫进来,准备拉着他们走,跪在右手第二个的马倌在拉扯下急促的开口,“奴才真的没做过,对,还有一人,奴才想起来了,还有一人,昨日进了马场。”
“谁?方才怎么不说?”
刘亓一脚将人踢上前去。
“奴才,奴才不敢。昨夜里是奴才值班,到了后半夜,奴才一时内急,又怕没人看管,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看见了在围场守夜的一个侍卫过来了,和奴才说,说他帮奴才看一会儿,奴才便走开了半刻钟。刘公公和监正问奴才的时候,奴才怕治奴才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想着就这一会儿应是出不了什么事情。”
“奴才真没做过啊,求皇上明鉴。”
生怕皇上不信,这个马倌拼命的摇头解释。
“带他去认人,把昨晚那个侍卫给朕带上来。”
元景年冷眼看着他,手里转着套在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
没一会儿,一个目光躲闪的侍卫被押着带了上来。
“是他吗?你可认清楚了?”
“是他,就是他。昨夜奴才还想着他怎么这么好心,如今想来定是居心叵测,不怀好意。”
跪在一旁的马倌看了两眼,颇有几分埋怨的神色。
“皇上,这个人名叫胡峰,是京都巡防营第四营第二小队的人,上司似乎叫做陈武,奴才刚刚派人搜了这个人的居所,在床榻夹缝里面找到了一些崭新的银票,还有几个和从马蹄中取出的相似的铁钉。”
刘亓上来补充道,“应是此人所为。”
刘亓下午搜查的时候只查了和马场走的近的人,没想到竟然漏了这么一个围场巡猎的侍卫,若不是马倌说起,怕真会把他给漏了去,此事还是自己大意了。
听见刘亓的话,被押着的胡峰此时也放弃了挣扎,垂首跪在地上。
“说吧,谁指使你的?”
元景年停下手中转动的扳指,沉声问道。
“无人指使。”
“无人指使,那你包裹中的银票从哪儿来的?”
容贵人忍不住出声道,果然是有人想要暗中谋害她。
闻言,胡峰沉默不语。
“陈武,这人名字好生熟悉。”
一道清脆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众人的目光望去说话的人,是坐在下首的施御女。施御女的父亲是从四品宣威将军,品阶虽比不上皇后和丽修仪家中,但在武将之中倒也称得上名号,若说对京城兵士有所了解,倒也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