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温应声,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裙摆,就要走出书房,顾慕在身后又唤她:“阿梵。”
容温闻言回眸,眸中透出不解,只听顾慕又道:“日后,我们会常在这里住着,若有你不喜欢的,尽可与净思说,回头再让人重新布置。”
容温愣了一下,随后应了声:“我知道了。”
容温出了书房,净思就等在院中,乐呵呵道:“表姑娘这是要回侯府了吗?”
净思是想说用过午膳后再走的。
容温回他:“今儿L不走了,我去院中四处走走。”
净思直接笑了出来:“我倒是忘了,公子吩咐的,让我跟着表姑娘在府中四处走走,日后这里就是表姑娘的家,哪里不满意,直接给换了。”
容温闻言咬了咬唇,只与净思道:“走吧。”
——
容温住在了木桂院,虽是她从侯府来这里时,连只小箱笼都未带,不过这里都被顾慕安排好了,之前她在这里住着时,只有她带来的一些东西。
如今,木桂院里比之前温馨上许多,女子的一应物件几乎备全了,屋里院中都满满当当的,从前木桂院她一人住着,觉得太空荡,如今却是不觉得了。
就连寝居里女子的衣服都塞满了整个柜子,叶一看到时不禁咽了咽口水,对容温道:“姑娘,您过来瞧瞧,都是当下时兴的样式。”
容温朝着叶一那里看了一眼:“明儿L再看吧,我累了。”
她嗜睡的症状虽有所减轻,却还是容易困。
叶一侍奉着她梳洗,时不时的将目光朝着院中看去,她有些担心,二公子将姑娘留在他这里,夜间会不会来。
顾慕从前在侯府时尚会在夜间去容温的净音院,今儿L却是自午后一
同用过膳就再没来过,也没让净思来过。
容温一觉睡到了天亮。
昨个她出了顾慕的书房,就想起顾慕要带她去什么地方了。
长安街上最为有名气,也是世家官家富家子弟常去的地方——拂金帐。
拂金帐是上京城里出了名的花楼,这里的姑娘个个绝色且不庸俗,是以,来这里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贵,一般人进不来。
今夜,平江王会在此处。
早几日,她让云烛去偷平江王的玉章,以假换真,可平江王这个人警惕心很强,云烛第一日去他府上时,根本就没找见玉章。
待第二日去时,云烛整整守了一夜,才在平江王去小解时,在他的亵裤上发现了一枚玉章,云烛没办法下手,回来就把这事跟顾慕说了。
谁能想到,平江王竟是把玉章缝在了亵裤上,而且——还是缝在了里侧,让人想偷都没办法偷。
容温不知顾慕用了什么法子,竟是让太子约了平江王去拂金帐找乐子,太子是他的亲侄子,约他去这种地方,平江王更为放松。
而且,净思与她说,太子也并不知是他家公子让他约的,容温不禁好奇,顾慕是如何利用了太子而让太子浑然不知的。
想到这里,她不禁想起昨个平江王命人给她送来的请帖,约她在荟萃楼见上一面。
还让人给她送来了好些东西。
她直接回绝了,东西也让人又带了回去。
——
至酉时,她与顾慕坐在马车上,随口问顾慕:“二表哥为何要带我去那种地方?”
她其实有很多疑问想问。
顾慕回她:“之前跟你说这件事时,见你想去,不如带你去看看。”
容温:……
他当时跟她说的时候,她确实挺好奇的,从前在扬州时,她偶尔会听到继母和人闲聊起花楼里的那些女子,只是一直没有去过花楼。
容温又问他:“二表哥常去拂金帐吗?”
她问的随意,并未有别的意思,与顾慕眼眸相对时,才知问错了话。
顾慕神色平和,回着她:“去过,不过是处理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