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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1页)

临出发时,他偷偷地将拏云挖了出来,发现匕首上有个字,拓下来问了巫医才得知这可能是小阿哥的名字,兴奋得一宿都没睡。第二日他光着脚就上路了,一路上脚丫子都不知道被磨破了几回,班咎为了让他们能卖得上价钱,便请了乐师教他们乐器,好让他们能参加宫宴。岑罪果听说宫里是贵人最多的地方,想着也许能遇上小阿哥,为了能参加那场宫宴,他学得犹为认真,利用休息时间练得十根手指都磨破了也在所不惜。走了两个月终于到了繁华的京城,进了庄严巍峨的大盛皇宫。那日夜宴,他一眼就认出了魏瓒,他的小阿哥已不是印象中半大的少年,眉眼间的青涩褪去,如今的他如昭昭烈日,光华夺目,但那一双曾经爱笑的凤眼中却似堆了无垠的霜雪,里面有令他陌生的冰寒。

对上了视线那一瞬间,岑罪果手中的琴弦铮声而断。

岑最果转过身,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声音也微微颤抖着:“槐之哥哥对不起,我当时……真的是太害怕了,所以逃走了,对不起……没能救你的父亲。”

魏瓒伸手拨了拨他的额发,轻轻地抬起了他的小脸儿,看着他的眼睛,缓声说道:“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后悔用我魏家的九还丹救你,父帅中刀是在你受伤之后,这一切可能都是命数,而且傅叔也说了,我父帅当时还身中剧毒,根本无力回天,是有人设局要害他和我的性命。当年我驰援瀛州及时,三日就解了瀛州之围,但军中却生了变,我父帅一手建立起来的魏家军,居然出了叛军,与敌人里应外合之际,他中了索契一刀,伤重却并不致命。但当时因为傅叔在前线抵御叛军,帮我父帅看伤的是绥州去的那个军医,因为也是军中的老人了,父帅并未疑心,可恰恰就是此人在伤药中动了手脚,他在绥州也为我疗过伤,我也中了同样的毒。虽然后来被识破,这军医也自戕而亡,但父帅却因为刀伤颇深,毒气攻心救不回来,而我虽然捡回性命,却失去了部分记忆,还留下了宿毒。”

岑最果想到那时候他的小阿哥陷入了如此险境,自己却不告而别离他而去,更觉内疚,他心疼得抱住了魏瓒的腰,将自己嵌进他怀中,暗暗发誓,槐之哥哥,欠你的小果会还的,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宿毒。

魏瓒展臂回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颈侧轻轻地嗅着他身上好闻的蜜糖香,闷声道:“连傅叔都去了,我身边只剩下你一个亲人,可你这个小孩儿是怎么敢一个人跑去□□的?胆子怎么就这么大?”

岑最果闻言一愣,悄悄地吐了吐舌头,心想,隔了这么多天还是逃不过秋后算账啊。他有点无奈地将自己往人怀里塞,瓮声瓮气地说道:“槐之哥哥是小果的夫婿,师父如同小果的父亲一般,你和师父都城里,让小果往哪儿去呢?如今小果也只剩槐之哥哥一个亲人了,以后槐之哥哥在的地方就是小果的家。”

魏瓒还想说什么,唇就被一片柔软堵住了,岑最果像个小狗一样讨好地舔着他的唇,含混地说道:“槐之哥哥,以后别再赶小果走了,求求了。”

魏瓒托着他的后脑勺倾身加深了这个吻:“我又如何舍得。”

夏侯蔼连发了三道圣谕召魏瓒班师回朝,魏瓒皆按兵不动。直到有日南疆王派使臣前来,那使臣还带来了一位身着斗篷兜帽,掩着严严实实的人来到盛军大帐,摒退了左右,斗篷人仅与魏瓒二人密谈,过后当日魏瓒就传令拔营回朝。

这天夜里魏瓒一人来到营中的了望台,极目远眺南疆王城内的星火点点,虽不如大盛京都灯火璀璨,但也是万家灯火烟火气融融。忽闻身后有人前来。“为何突然班师回朝?”

,来人是仇厉,他开门见山的问道。

“仇监军这话问地好生奇怪,不是夏侯蔼连发三道圣旨让我撤兵回朝的吗?”

,魏瓒眼皮子一撩,目光沉沉地直视仇厉。

“那魏帅在第一道圣旨到达之时就应该领旨撤兵,而非连拒三道后,在今日南疆使臣来营后您就改变了主意,这难道不显蹊跷吗?”

,仇厉不避不退,问地非常不客气。

魏瓒嗤笑一声,一字一顿地说道:“仇监军是怀疑本帅有了不臣之心吗?”

仇厉一怔,随即拱手行了个礼:“末将不敢,末将只是希望魏帅不要受奸人所惑,有些路一旦走上就回不了头了。”

魏瓒不语,转头看向远方,片刻后才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你此次前来,夏侯蔼没有给你另外的手谕吗?”

仇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撇开了脸,说道:“末将由衷地希望永远都不会执行这道御令。”

回朝路经绥州城,那里已是废墟焦土一片,魏瓒将城中的百姓交给周边城池官府安置,留下了部分将士帮着老百姓重建家园。

岑最果和覃瑞瑞同坐一辆马车,覃瑞瑞的伤虽好了大半,却也因伤及了元气,有些恹恹地半躺在软榻上,岑最果坐在榻边手里剥着个橘子喂他,覃瑞瑞直夸他贤惠。

忽然马车后传来一阵狗吠声,覃瑞瑞是个好动的性子,身子不好也坐不住,便从车窗里探头去看,见到一只不大点儿的狗子屁颠屁颠地追着马车跑,四条小短腿各管各的划拉,跑两步还要摔一跤。

封鹊打马而过见着覃瑞瑞在看狗子,便用手一捞,然后将狗从车窗外塞了进来,咧着口白牙说:“这小狗子也不知哪儿来的,从绥州城就一路跟着,路上马多,容易被踩了,你俩先留着做个伴儿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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