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认命,薛公公何不为自己多争取一点?”
沉默多时的锦一终于听出了他的用意,敢情这是要提携她的意思么?
若她还在神宫监,或许还能够自欺欺人一下,告诫自己,不求能走得多远,但求走得稳当。可被调到坤宁宫以后,情况就有所不同了,今后势必要和更多贵人打交道,要是真能有一点权力护身,也不是什么坏事吧。
她也不像之前那么死板了,凡事应该懂得变通,不然就是和自己过不去。即使他们之间仁义不在,但买卖还是可以成的。
可是锦一又摸不准他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别的主意,所以还是先不要表现得过于期待好了。
“厂公实在是太抬举奴才,奴才在宫里已经五年了,如果真有那能力,恐怕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既然已经入宫五年,怎么脑瓜子却没有半点长进。放着捷径不走,偏偏要绕弯路。”
“……”
锦一一愣,显然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道:“奴才不明白厂公言下之意。”
萧丞却只冷冷一笑,“你果然一直把咱家当摆设。”
他说得太过理所当然了,锦一被惊得下意识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默默别开了脑袋。
果然一切都是假象,刚才说的成了空谈,她又变得兴趣缺缺了,“奴才怎么敢劳烦厂公。”
“这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所以薛公公不必觉得会欠咱家人情。”
这一句话打消了她的顾虑,又滋生出另一个担忧。既然这也不是天上掉的馅饼,那代价又是什么?
“不知奴才身上有哪点值得厂公愿意这样帮奴才。”
“哪点?”
萧丞半挑眉,垂了眸子略思忖,忽然俯下身子长臂一伸,指尖顺着她的下颔一寸寸往上滑,“你不如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