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可是你杀害姜莘的凶器?”
红鹤冷言说道。
月娘将脸别过一边,片刻后恶狠狠地说:“我为她不计代价地付出,她却不愿听我的话。既然我真心为她好,她却不乐意,我也可以毁了她。”
。第二日,狱役来报,月娘当晚在地牢中自缢身亡。
“你是如何知道,白骅男扮女装的?”
巫柯好奇地问。
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巫柯和毛虎,燕林等人都在县衙后院的花园中饮茶聊天。
“要多亏了燕大人的那杯雌雄同株千年老树茶。”
红鹤朗声笑道:“我原本也想不明白,是被他无意中的话点醒。姜莘说白骅矮小又瘦弱,所以他想要扮成一个女子是很容易的事,他只需要掩盖自己的嗓音,日日擦着铅粉描眉即可。我们当日辨人只找了在场的男子,却遗漏了妙音坊中女人。”
“范仵作确认了月娘房中的毒物和祁芙所中毒物是同种。”
“这是证据确凿了。”
毛虎颔首:“她死得不冤。”
“为何白骅要将祁芙的尸身从地上抬到床上去?”
巫柯疑惑不解。
“他这么做的原因是顺势陷害于班翀,混淆官府的视线。一个醉汉身边有一名死去的青楼女子,很容易被诬陷成功。”
红鹤说道:“他自己被月娘诬陷,所以也找班翀做自己的替死鬼。”
“所以他并没有着急离开,既然有了替死鬼,他突然离开可能会暴露身份。”
“姜小娘子来的那天,我们并没有怀疑到婢女的头上。我想他是在暗处远远地看着发现了姜莘,自然也知道了她为何来此。再加上众人散去后,姜莘和画师将他的画像描绘了下来之后,这白骅在夜深之时才跑去姜小娘子的房间解释。”
“可惜被月娘发现了。”
毛虎说:“真是个禽兽。妙音坊的婢女说月娘每月都有几天会不睡觉,在游廊里来回穿梭,窥视小娘子们的私隐。平时也是想进谁的房间就直接闯进去,若发现锁了门就会大发雷霆,大家都苦不堪言。可惜了那两名小娘子可都是正娇滴滴美好的年纪。”
“那白骅也是个奇人。”
巫柯转言感叹道。
“白骅自小丧母,又被阿耶遗弃在乡下。他虽然后来被接回阿耶身边学医,却没能继承阿耶的医馆,而是在长安做了一名穷困的游医。我想白骅的极端也许与他从小的遭遇有关,因此也让祁芙误会了他杀害了一名粮商。其实他不过是一名懦弱的小人罢了。”
“也许,当时只有祁芙对他最好,他们重遇时刚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这令他混淆了自己的感情。”
巫柯遗憾地说道:“爱真能将人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