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
一声脆响。
张颂只觉眼前一黑,只听到王若虚说了一句。
“你的‘龙鳞功’白练了。”
张颂欲说些什么,却逐渐意识消散。
王若虚手持长刀,面无表情地甩落其上的鲜血。
收刀入鞘,王若虚将张颂和杨叙的尸身翻过,细细地搜寻了一遍。
“果真没有。”
王若虚蹲在两人尸体前,沉思着。
沙沙……
王若虚双耳抖动,刹那间擎刀在手,转身沉声喝道,“什么人?出来!!”
“哦,哦……大爷木要动手,俺这就出来咧。”
眼前草丛抖动,从里面钻出个汉子。
这汉子批头散,衣衫破旧,满身尘土,身上背着个树枝做的小筐,此时见到王若手持利刃,吓得连滚带爬。
王若虚双眼扫过,问道,“你是何人,莫非与这二贼是一伙?”
“不不不,俺不淫实(认识)咧!”
汉子一看旁边两人的尸体,吓得两腿抖,跌坐在地,说话都出了颤音。
“介位或罕(好汉),俺可木有钱钱啊,求求你木要啥俺,俺奏是个采药嘀……”
这汉子着实被吓得不轻,趴在地上直抖。
这厮口音怎如此古怪?
王若虚听得费力,挥手让汉子收声,盯着他直看。
汉子被他看的浑身毛,想开口说话,但又畏惧他手中的长刀。
半晌。
王若虚皱起眉头。
“怎还不出来?难道是我估计错误?”
王若虚又看向汉子,那汉子看见他锐利的目光,浑身就是一抖,像鹌鹑一样埋下头去。
“小贼的同伙会是此人吗?”
他起初便远远地尾随着王檀、张颂二人,眼见着二人自相残啥,后又见到张颂杀死杨叙。
王檀与张颂的死活,他毫不在意,两条不听话的狗罢了,死便死了,反正此次百里追杀,也是他们三人私自行动,并未上报卫所知晓。
他真正在意的是,杨叙还有同伙。
当初,杨叙中了朝廷的追魂引,饶是他武学修为再高,但只要未筑基,便只能闭目待死。
但也不晓得杨叙用了什么法子,强自激了全身的潜力,战力陡增,以一抵十,硬生生地将他们三人杀退,生生地逃出三人围捕,从容退走。
也幸亏他们三人各有盘算,竟不约而同得隐瞒了消息,未上报卫所。否则,卫所一旦出动大队人马追击,就算杨叙再如何燃烧潜力,也定然逃不掉。
王若虚能肯定,以杨叙当时的伤势,绝无可能自行包扎疗伤,他在此处必有人接应。
那道法定然在那人手中。
想到此处,王若虚看向汉子,目光闪烁。
干脆杀了,一辨真伪。
那汉子看着满脸呆傻,却十分知机,眼瞅着王若虚眼神不对,立时大嚎道,“额的豪汉大爷咧,额上有巴适老娘,下有擅睡奶娃,额要肥家啊,啊啊啊啊……”
王若虚脸一抽,见这呆傻汉子嚎的山响,心中不由涌出一股烦闷之意。
那汉子忽的爬了过来。
王若虚双眼一凛,手中长刀一紧。
这贼子终是忍不住,要动手了么。
却见那汉子双手捧着小筐,向他递过来,口中吭哧道,“豪汉大爷,想要啥,自
,自便就是……”
王若虚怀疑的目光扫在汉子身上,破旧的布衫、杂乱的头、还有那呆傻的表情。
王若虚转向一旁的小筐,木莲草、穿山芋、八角叶……这些几与杂草媲美的野草,也能做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