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怀德道。
阮虚白带常怀德去了阮家人住的客栈,他们这两天一直在担心阮虚白在常家过得好不好,如今一看阮虚白带着常怀德过来,都对阮虚白在常家的生活心里有数了。
“你们要好好过日子,有什么矛盾一定要说开,不要憋在心里知道吗?”
丁碧屏嘱托他们。
她是怕两个年轻人吵架,互不相让,到最后两败俱伤。
“娘,你放心吧,我明白的。”
阮虚白道。
阮随和阮佩星也用不放心的眼神看着他们,如果这时问他们的愿望,他们会说希望阮虚白和常怀德能真的白头到老,尤其是阮佩星和离过,就更明白那种托付错人的感觉。
和阮家人聊完天,两人携手出来,彼此之间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疏远,而是像一对真正的夫妻那样挨得紧紧的,这一切都落入了暗处窥视着的翁书和眼里。
翁书和双目充血,看着他们两个琴瑟和鸣的一幕,险些咬破了舌尖,云墨在一旁干着急却不敢上前,只能小声劝道:“公子,别看了,阮公子已经成家了。”
“不,我还有机会,成亲了还可以和离。”
翁书和的声音低哑,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连自小伺候他的云墨都不敢再开口。
这样的平静日子没过多久,一则消息传来,边州永丰遭受敌患,虽然最终被镇守边关的徐将军击退,却损失惨重。
这则消息传开以后,京城人人自危,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氛。大宣国力强大,周遭小国不敢来犯,金人此次试探狠狠地伤了大宣的颜面。
皇帝盛怒,吩咐徐嘉成打回去,一定要让金人知道大宣的厉害。
同时,一道圣旨下来,派遣常怀德为新任永丰知府,远赴边关,和徐嘉成通力合作,击退敌人。
若是从前接到这样的旨意,常怀德必定毫无怨言,甚至跃跃欲试,但是如今他刚刚和阮虚白成亲,就要远赴边关,心中不舍之情甚深。
“怎么了,不开心?”
阮虚白敏锐地发现了常怀德的情绪不对,问道。
常怀德第一次在阮虚白面前露出苦恼的样子,“我要和你分开了,当然不开心。”
阮虚白却道:“你不想让我跟你一起走吗?”
常怀德的心陡然一提,“你愿意跟我一起?”
“我们已经成亲了,自然是你在哪我在哪。”
阮虚白有些羞涩地道。
其实他并不完全是因为这个才决定和常怀德一起去,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想为边关的将士和百姓们出一份力,打仗难免有伤亡,有他这么个大夫也许能少些悲剧。
“太好了,霜影,我们不用分开了。”
常怀德高兴极了,孩子气地抱住了阮虚白。
阮虚白在慢慢说服自己接受常怀德的亲近,因此也回抱住了他。
“什么,你要跟他去边关?”
丁碧屏险些打翻了茶盏,声音微微颤抖地问。
阮虚白感觉有些对不住他们,自己长这么大了还总是让家里人跟着操心,但是这次他真的非去不可,他明明可以帮他们一把,总不能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边关的将士和百姓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