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尤其他刚刚靠近的一瞬间,自己身上那股莫名其妙的痒意像是松动了,如蛛丝一般顺着手腕骨迅裹紧整个肩颈手臂。
“不用了,谢谢。”
男人看着眼前的干净如白瓷的少年,迷乱而绮艳的灯光淋在他身上反而更显清冷易碎,捏着水果的那只手玉润冷白,竹节似的细瘦修长。
“干嘛这么矜持,大家都是……”
“我说不用。”
沈栖放下蛋糕,望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顿拒绝:“我不打算和您交朋友,也不会一起玩,您听明白了吗?”
男人但望着他嫩白如葱的指尖与削薄的伶仃脊骨,仍不死心,“你……”
林延当场抬手一拦:“他说了不要,你听不懂吗?再纠缠我要叫保安来了!”
男人也不想闹大,闻言耸耸肩,“那好吧,有机会再认识。”
“您好,沈先生。”
“我真的不想交朋友,您……”
沈栖已经被刚才那个人烦够了,微微蹙起眉,现不是刚才的男人。
眼前男人西装革履,说起话来毕恭毕敬:“您是沈栖沈小先生吗?我是本店的经理,敝姓李,有位先生想请您上去坐一坐。”
林延经过刚才的搭讪,警惕性直接拉满:“不去。”
“呃,抱歉我忘了告诉您。”
男人微微弯腰,恭敬解释:“那位先生是……”
“管他是谁都让他滚蛋,让他少动这种歪心思,否则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男人望向沈栖,隐晦提醒:“先生姓梁。”
林延一听就冷笑,“姓爱新觉罗也不行,大清亡了,少来套近乎。”
经理:“……”
沈栖听见梁这个字的时候,脑子里瞬间冒出一个名字来。
他顺着光线往楼上望了一眼,在一株巨大绿植的遮挡下,只露出男人高大挺拔的侧影,又因为光线昏暗,更显压迫。
他素未谋面的丈夫回来了,就在这儿,要见他。
这三个念头交织在沈栖心里,让他刚舒服一点儿的胃部骤然紧缩,连带着指尖神经都不自觉跳了两下。
男人静静等待,虽然没催促但也没打算给沈栖另一个选项。
僵持之下,沈栖放下吃了大半的蛋糕,刚起身就被林延一把拽住他:“你干嘛去?”
沈栖:“没事,我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