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童看到吴敌及身后四人,顿时脸色大变,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凶神恶煞的几人摆手:“撤,快撤!”
“原来是校尉大人,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一切都是误会,以为这妇人是想打秋风的流民婆子,是我眼瞎,大人要熬药吗,我这就去拿药罐子,亲自给您熬。”
看着那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药童,沈乔冷嗤:“吴敌大哥,人家都说了我是打秋风的流民婆子,不配站在他们医馆外,咱就换家医馆吧。”
吴敌见沈乔气了,也不想跟这群狗仗人势的人浪费时间,索性回答:“行,咱就换家医馆。”
现在到处都是感染时疫的人,别家医馆外说不定有大量感染时疫的人求药,省得他抓人再找了。
看着沈乔他们离开的背影,药童狠狠淬了口:“什么玩意儿?不就是看守城门的狗吗?还摆起官老爷的谱来了,我呸!”
沈乔耳力极好,突然回头,对着药童阴恻恻的笑。
“吴敌大哥,我觉得这家医馆有问题,如今时疫横行,无论是陛下还是各地官员皆焦头烂额,不仅命令各地广施良药加紧时间研制时疫方子,还要求各地药商药行不得哄抬药价,而李氏医馆只接待达官贵人,门口连一个平民百姓也无,我怀疑他家有哄抬药价,有趁机国难财的可能,建议您上报县令大人好好查一查。”
药童傻眼了,吓得脸色煞白,腿如筛糠:“你…你少污蔑。”
都说民不与官斗,士不与兵争。尤其是做生意的富商,更不可与官结下仇怨,尤其是时疫横行,李氏药堂的生意如火中天,赚的盆满钵满。
吴敌眸光闪了闪,冲身后一守卫打扮的人招手。
“你去上报,就说李氏医馆时疫期间哄抬药价,拒绝研制药方,无视陛下的圣旨。”
药童煞白着脸连滚带爬跑到吴敌跟前,拽着他的衣摆祈求:“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知错,求大人不要上报。”
虽说李氏医馆根基深厚,但在这紧要关头,谁也不敢触碰或违背跟陛下旨意有关的东西,吴敌这口大帽子扣下来,李氏医馆不死也够喝一壶的。
医馆的掌柜听到动静赶了过来,问清事情缘由后,对着吴敌点头哈腰,赔礼道歉,又让手下拿出一百两银子,偷偷递给吴敌。
“校尉大人,您留着喝茶,这些个狗仗人势的兔崽子,这就开了永不录用。”
吴敌掂了掂手中的银子,虽然他家不缺钱,但这掌柜的还算识趣。
他也不想跟他们浪费时间,再说了这李氏医馆接待的都是达官贵人,他也不好得罪。
刚刚一番话不过是敲打吓唬他们出口恶气。
“行吧,以后医馆少录用这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若不然哪天冲撞了贵人,县令大人也保不住你们医馆。”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
李氏药堂掌柜将腰弓下了18o度,不停的点头道歉。
待吴敌一行人走远后,眼神一凛,厌恶的看向药童,狠狠的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把这个碍眼的东西赶走,工钱全部扣下,一个子不能给他留。”
没眼力见的家伙,害他白白损失了一百两。单单扣他一年的工钱,已经对得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