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瞬间,贺连洲将座椅放倒了,祝夏一手被他握着,一手摁在他胸膛,趴在他身上。
她乌黑的长发滑落,凉凉地垂在他的脖颈,两人近得连彼此的心跳都贴在一起。
男人的身体挺拔而坚实,手感很好……她忽然记起她缠着他的腰被他进出的画面。
祝夏心跳微乱,脑子过电般激灵,耳烫手烫。
夜色越深,车里愈发昏暗。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感知他灼热的气息。
车子平稳行驶,无人知晓后座的旖旎氛围。这块方寸之地像被牢实的屏障笼罩起来,自成一个第三者无法窥视、更无法插足的小世界。
男人微凉的薄唇触及她耳廓,祝夏仿佛被定住了似的,全身紧绷。随后,她听见他贴着她耳朵问:“讨厌我?”
“……没有。”
祝夏抿唇,勉强冷静下来,“我们可以尝试做朋友。”
“什么朋友?上过床的朋友?”
他低哑追问。
他把那三个字咬得特别深,像是火柴一般,蹭一下烧红了她的耳朵。
国外开放的性文化、圈子里不压抑天性、医生不忌讳性生活……多种经历,祝夏对黄色笑话、爱情片都能做到面不改色。
生理需求,很正常。
从身体获取快乐,很正常。
可现在听贺连洲说那种事,她控制不住身体本能的反应。
不仅耳朵烫,脸也开始烧起来。
一束五光十色的光折进车厢,祝夏看清了他的模样。男人脸色无虞,表情平静,下颔微绷着,眸色深沉。
心脏的血液压着她的四肢末端,一下一下撞击着脉搏。
没听到她回话,贺连洲手掌扣住她腰身,稍稍用力迫使她压紧他。
感知到性危险,祝夏闷哼了声。
她瞳孔放大,惊讶地抬起头看他。
“你、你怎么……”
“说完整。我怎么了。”
贺连洲追着她的话问。
祝夏不答。
他也没有再追问,只是箍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些,祝夏有那么一瞬间怀疑他想徒手折断她的腰。
当然,以他那比鲁智深还大的力量肯定能做到。
贴得过分严实,祝夏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她调整气息时,听到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说:“祝夏,你在我这里永远有优先权。”
祝夏听出了他的话中话,但出口却是:“什么?”
“不要铤而走险,让我来帮你。”
贺连洲说。
他知道她到港城的目的?
沉默两秒,祝夏平静开口:“你想多了。”
“那就回答我前面的问题。”
贺连洲与她十指相扣的手漫不经心捏着她的手,边捏边说,“你想走?”
“我说过了,我要回家。”
祝夏被捏得手又麻又软,声音不自觉放轻。
“不是地理位置。”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她说。
“为什么躲着我?”
他似乎很有耐心,低嗓缓缓问,“是在怕我对你做什么,还是怕你对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