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了,我不爱看这个……但我不是不能看!”
“好。”
封惟就用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没有狗血爱情偶像剧做背景音,客厅里短暂安静下来,白默这才发现,封惟为了伸手就能蒙住他的眼睛,与他挨得很近,近在咫尺的位置。
是以他一扭头,对方的五官在视线中无限放大,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白默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想不起来他原本要说什么,他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可他怕封惟听到,不知道为什么。
“你,你的胡子该刮了。”
封惟伸手摸了一下,“是该刮了,最近忙着写客户的婚前财产协议,忙忘了。”
他静默几秒,忽然问道:“你会帮我刮胡子吗?”
白默愣愣地答道:“你不是一直都自己刮的吗?”
“也是,”
封惟说,“行吧,那我就自己刮。”
他说完,便起身去拿剃须刀,还没走两步——
“站住!”
封惟回过头。
白默咕哝着说,“看,看在你帮我吹了那么多次头发的份上,也不是不可以帮你刮一次胡子。”
封惟笑了。
两人回到卧室的镜子前。
白默握着剃须刀,迟迟下不去手,“我害怕把你的嘴唇刮破了。”
“那你刮仔细点。”
“好。”
白默按了启动键,掌心的剃须刀开始震动,意外地合上心跳的节拍,刀片正要贴上封惟的胡须,又顿住了,“你嘴唇上的疤痕……”
“怎么了?”
“凑近了看,才发现,好长啊,”
白默轻叹一声,“感觉切开的时候会很疼。”
“说了有麻药的。”
白默却表现得置若罔闻,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指尖,去摩挲封惟唇上的那一条疤,胡茬满过指腹,却好似在他心脏上滚了一轮——
骤然,被对方攥住了手腕。
白默有些意外地抬眸,“封惟?”
“别摸。”
封惟喉结滚了一下。
他有的时候也分不清楚白默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这太像调情。
“哦。”
白默讪讪地收回了指尖。
既然封惟不希望他摸,那他就不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