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有个人的路,个人有个人的志向。
她的志不在此,她志在努力让在意的家人,关心的朋友,友善的过客,安然无恙的活到最后,就足够了。
她希望他们活着,她希望自己能保证,他们活着。
所以为了这个志向,连医科大学都踏进过的少女,连法医基础课都没上过的高中生,不顾一切的,在少年们忽视的地方,拼尽全力。
她强迫自己接受肢干分离时的血液飞溅,她强迫自己像连接电路图一样,串联起因开膛破肚而四散的器官,还有那些,时至今日,虽麻木,却仍旧会在夜里翻来覆去的恶心她的,淋漓血肉。
推开没锁的门,少女形只影单的站在门口。
她看着微风吹起的暗紫窗帘的起起伏伏,看着床上叠放整齐的衣物,看着地上半开着的手提包。
然后,她终于安心的笑了。
——太好了,不是叛逃的迹象。
门扉合上时,电话再次响起,五条悟聒噪的声音伴着夏油杰无奈的问话,一一闯进家入硝子的耳朵里。
她笑着把手机合上,然后回宿舍之后,好心的在网上帮好友订购了几本,关于恋爱学的书籍。
在她离开后不久,在夏油杰推门回房间那一刻。
那只趴在手提包边缘的粉色玩具小熊双肩包,终于因头重脚轻,摇摇晃晃的啪叽一下,头朝地,摔在了地面上。
(四)一直担心的他们
“仙台?”
“嗯嗯,不会很久。两天就回。”
“你一个人?”
“……嗯”
“不行。”
“不行!”
异口同声的否决在客厅里响起,法官甚尔和我方辩护伏黑惠,难得站在同一阵营。
我尽力解释:“东京到仙台不远,坐新干线只要两个小时。”
“这不是远不远的问题。”
我方辩护小惠反咬我一口。
我继续挣扎“仙台其实很安全。”
法官甚尔从桌上拿起了周三的报纸,放在我面前。
报纸头版,就是仙台杀人案。
我指着仙台杀人案旁,工藤优作的照片据理力争,“这是工藤叔叔的磁场问题。而且他们一家已于昨日返回米花市。”
我花重金培养,对我知根知底的辩护律师,伏黑惠先生,居然在“法庭”
企图揭穿我的底细,“一几牙力!(异议!),重要的不仅是地方,而是你真的是一个人出行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