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特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刺得那伤口疼地跳了起来。
“爱德蒙~太棒了~!”
萨菲尔夫人见到重新站起的爱德蒙喜出望外。
“。。。为什么会有女人知道我的名字?不管了,先杀掉这头畜生要紧。”
趁母猪爱抚着孩子的时机,爱德蒙抓起身旁的那把钺戟。
他知道要提前挑选好武器,而这一次长柄武器里面没了上次那种轻便的长枪,只有稍显笨重的钺戟存在。这件铁制长矛也同样随着他人的击飞落到了他的身边。
“呿,总感觉某些人不想看我赢的样子。不过即便是这样的武器我也能使!”
爱德蒙目色红,纵身一跃,顶着日光便是饱含偿还之意的一记暴劈。钢铁制的斧钺重重地砍在了母猪的脑袋上,四下回荡着轰隆一声闷响。可猪身没有丝毫撼动,他的手上也仿佛触及坚石,震得生疼。母猪虽然大意了没有闪,但它坚硬的外皮和紧实的肌肉护得它并没有多大损伤,更不用论那如大理石柱般厚实的头骨了。
硕大的野猪再次长啸一声,爱德蒙这次丝毫没有退缩,竭力选择不给它冲锋的机会。用戟矛架着母猪的獠牙做着正面的角力,伺机刺杀,虽仍未能刺穿,竟与没有冲量加成的母猪不分伯仲。
就在这全神贯注一对一决斗的时候,不讲武德的事生了。自爱德蒙身后的左右两个侧门又冲出两头黄色皮毛的成年野猪。人意识到情况不对的一瞬间,在冲刺起来的野猪面前就已经是来不及了。闪躲未果,他感到两对獠牙狠狠地扎入自己的后腰,遂奋力用戟将大野猪一顶,强忍着疼痛重重地在两头野猪脑上各锤了一拳,震得黄野猪们一时晕眩着后仰蹒跚。是时,爱德蒙与大野猪同时后撤一步,一方是招架起呼应而来的小弟,一方是擦着后蹄准备好下一波的冲锋。
“死畜生撤的真快,看来还是擅长冲锋为主的战法。而且这猪娘养的东西打不过就叫猪来,不能在现今突破些什么的话我一定会死在这里!必须在它拐弯的圆弧以内,对着圆心给一个十足的向量才能躲过它的冲刺。。。!”
“先解决小的,不然无论如何都解决不了大的。。。!”
若是以前,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样的战场上能用上数学。
说完,那野猪便带着地震般的气再度势冲来。
而爱德蒙算准时机,扔下戟矛,几乎是与野猪同时相向起步,在认定其拐弯会导致滑步的位置急刹并猛地向右翻滚,在头与獠牙擦过的距离躲过了冲击。
“好眼力,知道不能后撤,反倒以冲锋躲避冲锋!”
观战的贵族道。
而右侧的那头黄野猪就像是三人赛躲在角落偷袭的老六一样,看到爱德蒙有向右的趋势以后提前对着猪脑算计出的终点默默拱去。可未曾料到爱德蒙早就瞥见碍事者的存在,翻过之后一个挟着动能的扫堂腿将上前的野猪绊了个踉跄,紧接着架在其身下又一个全力摔投将其掷起。
“他的膂力竟如此惊人!人家好爱!”
萨菲尔夫人道。
爱德蒙的连招还远没有结束。根据自己左肩到心脏的距离锁定出猪心的位置,像追云的苍鹰一般利落出剑,在半空中英勇地刺进野猪的下腹。飒地一抽,鲜血染红的刃下,畜生已不再动弹。
“野兽不比人类愚笨,也不输人类的战术肮脏。我挪不动大的,还挪不动你?”
此时大野猪已经停不下来,不可阻挡地冲入了后半场去。面对同样向自己冲来的另一只黄猪,爱德蒙踏在尸体上,抓起钺戟又是一记跳劈。斧刃凄厉地卡在猪的左半边脑袋,而下边一瓣刃尖已经深深地陷进了土里。这猪终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开始颤抖着哀嚎,但命数已定。他重重地使左脚踩在戟上,右手把着长柄的最后端,咔嚓一声,用愤慨的决意杠着气力斩下了那猪头。
“。。。所谓杠杆原理,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用上。”
即便完成这两套动作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后场的大野猪也并没有给爱德蒙喘息的机会。它好像带着不尽的能量般,调转前后蹄毫无空隙地继续下一波冲刺。此时的爱德蒙终于觉,自己劈砍的力度太大,导致戟上的斧钺深嵌在地下,一时拔不出来,若是硬拔,所带来的硬直与后摇定能让会拐弯的野猪狠狠地再度创上自己。
“该死的!只能丢下刃戟先走。。。!”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他又卡点躲过了狂野的暴走,可那猪头和钺戟连带着同被大野猪创了飞。爱德蒙估算着,戟离自己约莫有四五十米远,而自己只能在五至十米内的距离躲过野猪的冲锋,除此之外的距离都可能随时暴毙,情况相当的不乐观。
“真见鬼,也就是说已经没法再用上那把戟了。。。”
“哈哈哈哈哈哈,他终于没法用那个长家伙了!nett!”
洛斯特心里狂喜道。
此时他身边的武器只剩下腰间那把佩剑,而这头野猪的獠牙比剑身加上剑柄一起还要长。在与狼群的对战中深悟到一寸长,一寸强的他,最清楚与这种东西的近身战等于是没有任何胜算。即便,那把戟也并不能击穿对方的装甲就是了。
同时,激素带来的加成开始消退,他意识到苏生带来的应急回复支撑不了太久,这种短期搭建的架构还需要时间来磨合。再者,胃里没有东西,连苏生的资本都没有了。
手头上的无解,迫使他从自己之外的周围寻求答案。战栗了一瞬,野猪亦掉过头,他有了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
“不。。。!”
萨菲尔夫人见到爱德蒙背身向那把戟疾驰而去,数不尽地在心里念叨着爱德蒙怎么突然这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