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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先生。”
云微正从学堂出来就有几个同他年纪差不多的少年嘻嘻哈哈结伴而来。
云微上前,问道:“听说今年你们要下场,怎么还没有出发”
汀州府往京城去最方便的便是走水路,坐船一路逆流而上七日就到了,不过观澜江年年冬日江面都会封冻,一直得等到开春二三月才会解封,然而那时又值桃花春汛,观澜江上极少会有船家敢这个时候开船。而明年四月就是春闱,每年白鹤书院下场的学子不少。与其来年走陆路耽搁个十天半个月,还不如这个时候就准备出发赶往京城,还能有充裕的时间温习和结交些朋友。
“明天就走,今儿特别聚一聚,特地来请云先生一道去。”
这几人都是云微以前在甲班交好的同窗,至于其他的人有的已经早早出发或在那状元巷埋头苦读,更有甚者弃文从了其他。
“你们也跟着打趣我,叫我名字就好。”
云微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
几人哈哈大笑:“可没有。”
点点云微腰间的玉佩,“这可是书院先生才能佩戴的鹤佩。”
云微垂眸将其藏进腰封,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现在没有了。”
“哈哈哈!”
几人又是一阵哄笑,“对对对,走,云微我们去鲜味楼,大伙在那订了包间。”
“可……”
云微刚想拒绝。
几人又道:“本来订的春风楼去听听曲,但想到云微有孝在身就改成了鲜味楼,以前几次你都推了,这次可不能不去。”
“是啊!此去京城,也不知大家前路如何,若各奔东西,我们怕是再难得聚了。”
若来年榜上有名,少不得奔赴各地任职,要是在任没有政绩想要升迁调离怕是无望。更有甚者,站错了队惹错了人,小命都保不住。
话已至此,云微也不好拒绝,只能点头应下:“好。”
鲜味楼,白鹤书院附近的一家酒楼,因为挨着书院,价格便宜味道也好。平日里可谓是一座难求,包间还是几人勒紧裤腰带集资砸钱才订下的。
“听高先生说云微你此次也打算下场,不知道何时启程,不如和我们明日一道也好有个伴。”
杨遄甫一说完江淮州就踢了他一脚,杨遄不为所以,直到看到另外几个同窗的眼色才恍然大悟,“对不住,对不住,云微我忘了。”
“云微晚些时候来也好,将家里安顿好,我们先去给云微探探。”
江淮州娓娓道。
另一人也附和:“是啊!我们打算在京城租间小院,我们几个人一块住,到时候给云微留个位置。”
“云微怕是不会和我们住,江州城那位宋家主怕是早就安排好了。”
江淮州这样说,眼里却藏着一丝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