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浓浓的阴云散去,漫天星光仿佛海上灯塔,在给迷途的人们指引方向。
苏默言开车疾驰在路上,古月捂着咕噜噜叫的肚子,却一句怨言都不敢多说。
随着一脚刹车,苏默言推门下车,古月跟在他身后走进幽深的巷子。
天黑后的平房区到处都透着瘆人的气息,古月怕得要命,下意识地靠向苏默言。
苏默言瞥了一眼身后的古月,冷冷说着:“你该不会怕黑吧?”
“怕黑?怎么可能?”
古月拍着胸脯强装镇定,“我怎么可能怕黑,上学的时候,他们都叫我古大胆儿!”
嘴里不承认,古月却被一声似婴儿的夜猫叫,吓得惊叫一声扑在苏默言后背,直打哆嗦。
“古大胆儿?”
苏默言突然笑了出来,“喂,古大胆儿同学,你连猫都怕,我看你还是古德猫吧!”
“哼!”
被他戳穿的古月一脸颓败,“我迟早要证明给你看,我胆子真的很大!”
经过暴雨洗礼后,巷子里土地上残留着积水,他俩深一脚浅一脚走在泥泞的土路上,鞋底沾满了泥水。
古月紧贴着苏默言后背,她注意到,才刚入夜,亮着灯的住户却屈却指可数。
“这才几点啊?他们这么早就睡了?”
古月好奇地轻声问着。
苏默言伸手指向墙壁,讥讽她:“这么大的拆字,你看不到吗?你胆子这么小,为什么偏偏要当刑警?奇了怪。”
“要你管?”
古月狠狠地掐了苏默言后背一把,“再欺负我,以后我就和你动手,反正大男子不能和小女子一般见识,你不能打我。”
苏默言揉着酸疼的腰,只能继续前行。
在巷子里七拐八绕后,苏默言停住脚步,看了眼门牌,低声说:“到了!”
推开大门进到院子,院子里一片狼藉,除了杂物,到处都是垃圾,苏默言没急着进屋,走到窗前发现正如邢鑫说的一样,窗前的草要远远比周围茂盛,他看了眼古月轻声让她跟上,随后推门进屋。
“怎么成垃圾站了?”
古月捂着嘴跟在苏默言身后进门。
进屋后,苏默言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除了屋里骨灰盒不见了,没有其余有价值的线索。
“如果骨灰盒是余生拿走的,”
苏默言自言自语,“在出租屋,怎么没发现?”
古月顺着苏默言的思路往下顺,说道:“说起骨灰盒我也觉得不对劲儿,他难道知道我们会去找他,提前收起来了?”
“不不不!”
苏默言摇头,否定了古月的说法,“即便他可以预知我们的到访,把家里精心布置过,多少也会残留香烛味儿,可在他家不但没有看到香炉碗,也没有香烛味儿,这足以说明骨灰盒不在他手里。”
“啊?如果这样就更奇怪了?除了余生,谁会在乎这个骨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