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除了杨婵,谁能在床上磕到头啊?!
太乙看不下去了,这哪里是名门高徒,这简直就是流氓啊。
想来,他在老君那里薰了那么久,也没给哪吒沾点道德。
惭愧惭愧。
他抬起一拂尘,给哪吒头上来了一击暴捶。
哪吒一顿,“嘶”
了一声,抱着头,昂着头瞧见了太乙修理了好些年的长须,他喊:“师父。”
太乙闭目:“当不起。”
“你是我师父!”
杨婵这才注意到太乙,她坐在床上,眼中的懵懂散去,眯起眼睛,立即警惕起来。
太乙瞧见杨婵警惕的模样,自觉往后退了一步,摆出一副得道高人该有的模样,捋了捋长长的胡须,慈眉善目,笑意盈盈,朝杨婵打招呼,杨婵的敌意更强了。
她捧着手里的莲灯,手里的宝莲灯从柔和的粉色变成了刺目的猩红。
或许是太乙命中缺点什么,慢慢仙途总是遇到刺儿头。
以前是哪吒,现在是杨婵。
太乙摸胡须的动作顿了顿,十分尴尬地停在原地。
哪吒还算有点良心,给太乙解围,解释道:“这是我师父。”
杨婵狐疑。
哪吒朝她招招手,杨婵踌躇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地爬到他身边,躲在他身后。
刚刚还起内讧的两人这会儿又成了连体婴,紧挨在一起说悄悄话。
杨婵藏在他背后,哪吒侧过身,抬起手,像鸟一样,张开羽翼,虚虚环着她。
杨婵放松了一些,她眼睛转了转,还是不确定地问:“真是你师父?”
哪吒耐心地哄道:“是我师父。”
“我不是带你来找他看病吗?”
“我病早好了。”
杨婵弱弱反驳。
“哦,”
哪吒从善如流,“那就是来看你那破灯的。”
“什么破灯,这是宝莲灯!”
杨婵怀里的宝莲灯颤了颤,仿佛在跟她告状,杨婵定神,指着哪吒,警告他,“不准再碰我的灯,更不许砸了它。”
哪吒不爽地盯着那个不干好事的破灯。
杨婵把灯往怀里藏了藏,而后瞪着哪吒,打定主意要给宝莲灯做主。
最终,哪吒败下阵来,他别过脸,冷斥道:“算了。”
什么叫算了?
这话讲的像杨婵在无理取闹,明明无理取闹的是哪吒才是。
杨婵不满,又要回嘴。
眼见着他俩可能会没完没了的吵下去,太乙又咳了一声,拉回他们的注意力。
杨婵立即缩回哪吒身后,对着太乙,只露出一双浅色的眼睛。
跟做贼一样,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