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庆说“现在也不晚,先离婚,后结婚,明天咱俩就洞房花烛。
”
明天得给叔,婶办庆祝宴,要不后天吧?“王美丽煞有其事的说。说完自己大笑起来。笑得妩媚,笑得动人。燕庆一痴,女人都是妖,越看越迷人。
”
傻小子,动心了,嫂子名花有主了,动动歪心眼子行,不能当真。“燕庆刚想说话。王美丽又抢过话头。”
行了,猪放到这里你别管了。明天嫂子给你办十桌,鸡鸭鱼肉,烟酒糖茶全部算我的。做菜的大厨你请。怎么样?“王美丽说。上次那头野猪她净赚了一千元。这头野猪卖出去她又能大赚一笔。燕庆一转运,她也跟着小财。这小子是个福星啊。
”
燕庆说“嫂孑,不能亏了你,完了事烟酒钱我给你。”
“滚旦吧。嫂子的话不好使了?我是燕家村的大女人,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你小子敢不服?”
”
“服,服,嫂孑你明天一定早来,这样的事我没经历过,你是我的主心骨。“燕庆说得是真心话,王美丽热心人,燕家村无论谁家有事,都是她去操持,红白喜事,一应俱全,村中的名望仅次于任天柱,传说他二人一官一民,最佳拍挡,隐形鸳鸯,不知是真是假。
望着燕庆的背影,王美丽有点失落,要是自己年轻几岁,真嫁给燕庆。这样忠孝俩全,又有本事男人不多呀。
五月二十三是个喜庆的日子,天公作美。艳阳高照,彩霞满天。燕庆家门终于迎来了久违的热闹。八年了,他的家门可罗雀,冷冷清清。今天人头攒动,乡亲们能来的都来了。王美丽坐镇主持。一邦年轻女人和一邦半大老头成了她手里的精兵强将,有的拉桌孑,有的搬板凳,有的打扫卫生,有的去邦厨。院门里外安排得井然有序。英子,秀成了她的见习助理,据说还拜了师。当有人夸王美丽能干时,王美丽说”
村里老爷土们都不在家,这是逼着裸马上套呀。“”
燕庆和李栓是村里仅有的年轻男子。他俩承担了所有重活。燕庆去燕子嘴挑水。李栓把所有的青菜,肉菜从王美丽小卖部拉来交到厨师手里,接下来炉火正红。厨师菜勺飞舞,菜刀声声。引得一群光屁股小孩真情围观,吞咽口水,锅里翻滚的美味太诱人了。
最激动的当属两位福星了,八年的病魔成了过去。他俩都有恍若隔世之感。八年见的人屈措可数,他俩就象是被社会遗弃的孤儿。叫天不灵,叫地不应。在无奈中呻吟。今天能够重生,是老天开眼转运。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听着每一个人送来的祝福。两位老人笑了,笑得眼含泪花。乡亲们也跟看流泪。幸福地笑,幸福地泪,幸福地氛围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一个中年妇女领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走进院里。她穿得很正式,大热天穿了件小翻领蓝褂子,下身蓝裤子,灯蕊绒布鞋。这是八十年代农村妇女走亲戚串门时的着装。在城市近郊农村他这样的打扮可以称作老古董。在山村还有流行的空间,没有人在意她的打扮。那个小女孩却很时尚。花折裙,羊角辫。长筒袿,小凉鞋。是一个可爱的小萝莉装扮。这一老一小走进院里,立刻引起乡亲们的观注。大家都象她俩行注目礼。燕庆眼尖。他和妇女的眼光碰到一起的时候,两个人都象遭了雷击。短暂的僵硬过后,燕庆稳定心神,快步迎上去。“姨,您来啦?这是小欢吧?都长这么大了。我见她的时候还是个小布点。”
王桂花嘴唇干,说不出话来。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燕庆拉过欢欢说“姨,屋里坐吧。我娘在里面等着您呢?
听到燕庆叫王桂花姨,王美丽等人才恍然大悟。可不是燕庆的姨吗?十年前经常来燕家村,那时三十多岁,四十不到的样子,漂亮着呢?这几年不见,老的这么快呀。
王桂兰听到了院里的动景。捧着茶杯从屋里出来。见是妹妹来了,姊妹俩见面就中了定身法。姐姐的茶杯掉了。妹妹手里的酸奶礼盒落了。接看就是珠泪飙飞。院子里雅雀无声,这个时候没人愿意说话,也无话可说,心是热的,情是真的。说话反而成了虚假。这眼泪里有苦,有血,有怨,有屈,甚至于有恨。但姊妹俩相对流泪时。心里汹涌着的却是滚烫的亲情。过了良久。王桂花说话了,”
姐,你打我吧,骂我吧,只要你能出气,我怎么着都行。姐,我也想来,我也想邦你,可是……,我也难呀!我不敢来不是因为你家穷,而是我家穷!“最后这句话她是吼出来的。王桂兰走过来。轻声说”
我知道。横在姊妹俩之间的骨刺瞬间被亲情溶化。燕庆是受亲情折磨得经历者。他在这场亲情灾难旋窝里沉浮过,苦恼过,也无助过。当时他只是感觉到世态炎凉,并没想过更深层次的东西。今天听了姨的话,他突然明的了一个道理,穷太可怕了!它能让亲情平淡如水。也能让亲情讳莫如深。不能怪别人无情,只能怪自己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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