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乃是宗内灵力最浓郁之地,眼下你们都还未开眼,我这次还是帮你们暂时开一次,”
夫子今日并未穿着那件花样繁杂的外袍,而是像一位剑客一般,十分干练。
有些特别调皮的弟子们揪着这件事情,对夫子展开了一系列的询问。
譬如:先生今日是要和我们一起驯灵吗?先生这番穿着,莫不是有人吐槽过上一件衣服不好看?
诸如此类,还有更多。
夫子只给了那些人一个眼神,叫他们自行体会。
一间学堂的弟子人数只可以容纳二十人,而本次广招亲徒则是收了近百人。
每位学堂的夫子教的都是统一的东西,不同的只有教的方法。
季铭玉从没见过其他学堂的人出来过,像他们先生这般,不仅要记录出勤次数,还会带本堂的学生走出学堂,见识外面的生活环境。
在进后山之前,他还以为先生只是说笑。
他看过一些话本,都把那些后山写得十分的鬼怪迷离,不是封印着邪魔便是有出尘的真神。
现在亲眼看见后山,才知道原来话本也不可信。他以前还一直把话本当做真实记实录来看。
蠢死了。季铭玉愤懑自损,他拨开挡在身前的枯树枝,一位同窗向他这边靠过来,低声和他传递着什么话,季铭玉还没听太清楚,那位同窗又像是做了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似的,一溜烟窜没了。
“铭玉哥,不要搭理他,他性格很奇怪的,天天神神叨叨的,”
梁文羽手上拿着个小斧头,手上用力挥了下去,枯树枝掉在地上,砸出了一个浅坑。
“神神叨叨的?”
他们修仙不也是神神叨叨的东西?
“他和我都是霁苍阁的,不过他被收为普通弟子,之后他就一直是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了,整日面色像是被衰鬼附体了似的,”
梁文羽保持私密性,与季铭玉说话时也是贴得非常近。
夫子站在一块巨石上,两手叉腰,模样好不潇洒。
正所谓站得高看得远,夫子早就注意到了季铭玉和梁文羽,“扎堆可以,别只聊天!”
这一吼声如雷鸣一般,其他几处闲聊的弟子们也都纷纷闭嘴,按着平时学到的知识来进行初步驯化。
灵有情绪也就证明困难度有些高,季铭玉无法使用灵力,这一大弊端在学堂众弟子之中格外醒目。
季铭玉好像又听到了几句窃窃私语,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急于出声为自己辩解。
他只抬左手,莹白色灵体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到似的,跟着季铭玉的手掌飘动。
果不其然,身旁的议论声逐渐小声,最终化为零。
梁文羽在身边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不只有梁文羽,季铭玉自己也是被惊到了,他只是事先把荧粉抹在了自己手掌之中。
不夸张的说,他自己甚至都不相信这种方法可以引诱灵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