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义的存在,在仙、魔、妖三界,都是一个非常大的威胁,即使他直到今年,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夫子转了个话题,桌子上有一颗晶石,施了灵,从晶石一侧投影出了一个画面。
画面中是几百年前的妖魔大战,数量极其庞大,每个弟子都真实地看到了那些妖和魔的样貌,其中有一位让他们觉得非常熟悉的一个人。
正是那位双生子虞义,一袭红衣,立在魔尊身旁,不带任何表情,整个人木讷得像是一滩死水,激不起一点波浪。
和他们身边的虞上尊完全不同。
他们眼中的虞上尊,尽管对他们很冷漠,可谁有困难了,他也会帮忙,完美的一位上尊。
战争结束,投影也戛然而止,夫子把那颗晶石收回袖中,把台下弟子的表情神态都看了一遍。
他们或震惊,或不解,又或是不把那段影像当回事,夫子又看向季铭玉。
他在锦云宗内可谓是创下了两个离谱的事迹,基本每个人都知道季铭玉。
“先生,既然虞义和虞上尊模样如此相似,那我们如何知道,在我们身边的是虞上尊还是虞义?”
“虞上尊腰间佩剑,虞义常使鞭,方才的影像是没认真看?”
那名弟子自愧,不再提问。
夫子也没拿这事继续指责那弟子,而是交代了弟子们今日的课后作业,又说了上交的时间。
季铭玉听着作业,觉得有点难以问出口。
“根据影像中的,虞义与妖族族长过招时的招数,写一篇分析报告,不懂的地方可以问师尊。”
他要怎么说出口,在季铭玉看来,很像是问一个哥哥,要怎么杀他的弟弟。
下课的铃声响起,夫子也不再多说什么。
“好了,下课吧。”
一瞬间,屋内人声鼎沸,两个屋子的同处在一处,吵嚷声不绝于耳,夫子也只回头看一眼,并未加以管制。
梁文羽还是照例与季铭玉走在一起,只是今天多了一个人。
贾温尘走快几步,脚步跟上季铭玉迈出的步子,并肩走在了他的身边。
三人谁都没主动开口,直到需要兵分三路。
“那日我在山下观察虫子,就觉得你不对劲了,”
贾温尘没回虹央阁,她停顿了片刻,又接着话尾说:“你身上没有福牌,而且穿的衣服不对。”
事实上,以季铭玉现在的状态来讲,他根本想不起来曾经见过贾温尘。
“铭玉哥究竟什么时候出去的?”
梁文羽才刚问一句,就被路过的霁苍阁主带回阁里,一时之下,院中只有季铭玉和贾温尘。
“我知道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想给你提个醒,别管那些人说的话,他们都不如你。”
“你把矛头引到自己身上,会不会有人告状?”
仅仅这一上午,季铭玉对自己同窗的信任感荡然无存,没有记忆不代表失去三观。
他可不愿因为此事,造成他人的困扰。
贾温尘没想到他会问这句话,也是垂眸拧眉思考了一番,最后给季铭玉一抹淡笑:“放心吧,我可是虹央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