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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纯看着连续扑空的发对方,显然把这当成一种调息小松鼠的乐趣所在了。
宣爻很快认清现实,放弃动手,改为动口:
“衣服还我!”
“就不还。”
“……”
“有本事你自己来抢。”
“……”
“……哎?你怎么又缩回墙边去了?好了好了。你别瞪了。你怎么对我那么凶?看!按你的要求,已经穿好了。”
宣爻抬头瞄对方一眼,发现对方口头上说穿,半边肩膀和锁骨却都露在外面,下半身当然跟洗澡时毫无区别。宣爻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捂住自己的脸,替对方害臊。
“这就不怪我了对吧?”
穆纯理所当然地抱怨,“是这件衣服有问题。尤其是肩膀,窄得连扣子都系不上……你又瞪我?怎么又缩墙边去了?好好。你别生气。我开玩笑的。我不逗你了。真的。我保证。过来过来。我把脑袋给你,随便你折腾。薅秃也行。只要你帮我把头发弄干就行。不过你这样举着胳膊很不方便吧?要不我找个地方坐下来?我看那张床就很不错……”
穆纯说的跟做的完全不同,总是突然开始“胡闹”
接着又很快结束,等到宣爻放下心来,他又重新开始。这种把暧昧藏在坦荡言行里的撩拨方式,使得他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对宣爻的情绪起伏有着巨大的影响,几度差点吓掉了他手里的吹风机。
重复了几回合后,宣爻已经被对方闹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只能委屈地看着穆纯,在吹风机的噪音中被迫提高了音量:“你能不能站着别动?就一会儿……”
穆纯这次出乎了宣爻的意料,竟然突然听话地站住不动。而宣爻则正式从“离开AI和首都圈生活设施就是个废纯”
的对方接手了一系列事。
面对突然不再抱怨或故作客气的穆纯,宣爻一时竟有些分不清对方究竟是真的变成了废人,还是假装如此。唯一能肯定的是,对方绝对没有任何麻烦了别人的愧意……以及,对方的头发比自己想象得要软且细,是一种相当舒适的手感。只是时间久了,他胳膊的确举得有点酸……对方似乎料到了这个结果。真奇怪。
“对了。”
穆纯的安分其实是相对而言的,实际并没有维持多久,就改为边用辅脑重新选购衣服,边趁着宣爻忙碌而尽情捋对方的刘海或戳他的脸颊玩,同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再三确定对方没有丝毫不耐烦后,忽然出声道,“我突然个很有趣的想法。与你关于的。”
“什么?”
宣爻问。
“你要先答应我不生气,”
穆纯神秘地冲对方眨眨眼,“我就告诉你。”
“唔,”
对方温柔的灰绿色瞳孔让宣爻完全拒绝不了,“是什么?”
“我觉得,”
穆纯这次没卖关子,“我想把你打包带回去了。”
“……”
宣爻瞪大双眼,怀疑了自己的耳朵。
“真的。”
穆纯声音带笑,“就算你不来首都圈参加考试,我还是想把你带回去。直接敲晕扛走那种——你是不是又要瞪我了?你可别忘了刚答应过我不会生气的。”
宣爻哑口无言,完全搞不懂对方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能表情复杂地看着对方,一时竟然找不到一个适合概括对方的词。
“别闹了,”
宣爻躲开对方的手,绕到对方身后,不给对方可乘之机,“你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
途中他又自行噤声,就像看到对方颈侧的疤时一样,注意力完全被对方肩背的漂亮线条所吸引,再也移不开视线,直到对方出声才勉强回神。
“无所谓,”
穆纯理所当然道,“反正还要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