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谁赢都好,反正精彩的在后面。”
刘时英见一个打扮得普通的小卒匆匆走进大帐,就离席而去。
裴陵看那小卒见刘时英离席也扭头走掉,猜是刘时英布置的一切有了效果。
如果刘时英打探的事情不错,恐怕今夜还真有好戏看呢。裴陵笑笑,跟着旁人一起为场中打斗的两人鼓掌助威。
“大将军呢?”
有个武将回神,见刘时英不在座位上,便醉醺醺地拉住裴陵的官服问道。
“恐怕是不胜酒力吧。”
裴陵虚应着。他看刘时英还没有进来的意思,眉头也皱了起来。不着痕迹地把那人的手挥开,他笑着敬了那人一杯酒。那人摇摇晃晃地接过,一饮而尽,不分场合地叫了声“好”
。
场中打斗的那将官和赵东以为那声大喝依然是给自己加油,便都更加用心,他们制住了彼此的肩膀,使力拗着,几乎能将对方的肩胛骨掰断。
“好,用力。”
“不能输,输了就丢了男人的脸面了。”
“把那小子摔出去。”
……
帐中的人酒越喝越多,头脑也不清晰起来,他们看场中两人一副搏命的架势,不仅不劝阻,反而更加兴奋地叫嚷着,催促两人快些分出胜负。
“两位手下留情。点到为止。”
裴陵见几个文官都被武将灌醉,跟着瞎起哄,就忙开口让两人都退让一下。可那两人正打到兴头上,哪里肯听。他们都赤红了双眼,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仿佛面前的不是同胞,而是宿敌。
“赵东,你……”
裴陵无奈,只能点赵东的名字。此次劳军,他是正使,自然得约束手下人。别说赵东是兵部尚书之子,就算是皇子,也得辖制住,不然惹翻了边关守将,那就是大事件了。可没等他把话说完,就听外面一声炮响。那响声如雷震天,震得大帐都跟着抖了几抖。
“怎么回事?你出去看看。”
裴陵匆忙站起身来,让旁边伺候的小兵出去探看,又招呼筵席上的诸位武将、文官起身,准备应变。那些文官听到炮声,脚便软了,他们缩在座位上眼巴巴地看着裴陵,自己却不动;那些武将则大多数喝得过多,身体都站不直,他们舌头发短、吐字不清,气得裴陵摔掉了手中的杯子,请少数几个还清醒的将官搀扶众人。
派出去的小兵片刻后就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也顾不上打千,他面带惧色地跟裴陵道:“大人,前些日子被我们打败的北边那些胡人袭营来了。他们手里有炮。营盘的西北角已经守不住了。”
“什么?”
醉酒的一些武将听到有人袭营便清醒了些,他们伸手捉刀,想要冲出去。
“且慢,刘大将军还没有回来,我们待他回来再做决定。”
裴陵旁边的将军开口拦住了众人。他那张刚才还醉意盎然的脸忽然间变得清醒。拉住裴陵的右手,他挑起眉毛道:“大人,您是文官,请坐在这里。我们会对付袭营的事情。”
“那有劳了。”
裴陵点头。可他话音刚落,刘时英就身披铠甲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