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着上移,手指从后插。进她的手指缝隙,和她十指交握。
握得很用力,扣着她的手,指骨的骨节突出来。
有很轻,却时有若无的抽泣声。
再接着是很低的,哄人的男声。
清冷低沉的声线,因为沾了淋浴间的热气,听起来没再那么冷。
哭。声在这个时候像催化剂。
落在裴行初的耳朵里,格外好听。
更何况,这是江晚在哭。
浴室的水流了将近两个小时。
江晚是被抱出来的。
坐在梳妆台前被吹头发时,脑袋点着差点睡着。
她太乖了,也太好骗,让有些人不知道节。制。
第二次点着下巴要睡过去时,江晚拉了拉身后的人,问他要不要坐下帮自己吹。
裴行初手从她搭垂的发丝穿过去。
问她,那她坐哪里。
江晚还没回答,被已经坐下的裴行初拉坐在自己身上。
淡蓝色的圆形软凳。
他穿着酒店提供的灰色睡袍,头发半湿,还没来得及吹干。
而江晚身上则是和他同样的款式,只不过是月白色。
腰带系得紧,显得她腰身盈盈一握。
他握着她的腰,让她面对自己坐在他身上,右手晃着吹风机,帮她把最后一缕头发吹干。
她脑袋垂着,搭在他肩窝。
软凳矮,江晚并没有完全坐下,而是一只手撑着他的肩膀,另外一只脚点地用着力。
吹风机放下时,江晚想起身,却被裴行初压着尾骨往下按了按。
女孩儿一瞬间缩身,有点怕的样子。
“太晚该睡了。。。。。。”
她提了下几乎盖上的眼皮,软声提醒他。
裴行初伸手把梳妆台上的灯拧得更亮了一下。
借着光仔细打量她。
他浅声:“我还不困。”
“不困你可以……”
江晚看着他,艰难建议,“工作。”
裴行初手搭在她后腰,唇角挂着云淡风轻的笑:“晚上抱我的时候怎么不让我去工作?”
“会吗?”
他把她压到正确的位置,很好心的问了一句。
江晚快哭了,扶着他的肩膀摇摇头。
其实那时他们在伦敦见的时间也不多。
裴行初很忙,每个月只能抽空去上一两次,每次留的时间也不长。
经常碰上她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