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禁军统领,即便步入四旬,邵大将军依然英武无比,一身的腱子肉快要撑破衣袖。
见自家老爹这么激动,邵霁伸手拦下,“大半夜的,爹要去哪儿?”
瞧见儿子,邵大将军没好气地哼道:“没接到你姑姑,你还有脸回来?”
邵霁一脸委屈,一看老爹就是从哪里存了气儿,拿他做出气筒了。
“既然回来了,随为父一起去慕时清那里要人。”
邵大将军一手拎着狼牙棒,另一只手拎住儿子后颈,把人提溜上马车,交代车夫去往郊外的田园小筑。
一路上,邵霁听着老爹对慕时清和陆喻舟的抱怨,掏了掏耳朵,“您说缃国公逃跑的那个通房婢女,是姑姑的女儿?”
邵大将军叉着腿,重重一哼,“陆家父子欺人太甚!”
敢让他邵家子嗣做了通房,又做外室,真当他邵成熹是好欺负的。
邵霁还是没明白,“那咱们就去找缃国公府说理,爹爹为何还要跟慕先生算账?”
提起慕时清,邵成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将你姑姑带回来,却不送回咱们府上,算什么事?要不是慕老宰相同我说了实话,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以为你姑姑还在江南。”
两人并未成亲,慕时清本该先与他商议,再安置妹妹,可慕时清一声招呼不打,直接把妹妹当做了自己的私有物,当邵家人是空气不成?!
邵成熹本就是个暴脾气,不愿与心眼多的人绕来绕去,纵使慕时清有苦衷,也不该擅作主张!
马车抵达田园小筑时,邵霁发现了陆喻舟那匹通体黑亮的大宛马,“爹,这是陆子均的坐骑。”
好啊,都在呢。
慕时清和陆喻舟师徒二人是联合起来欺负他邵家骨肉啊!
邵成熹拖着狼牙棒,气势汹汹走向小筑的入口,狼牙棒在土地上发出了吱吱的摩擦声。
恨屋及乌,邵霁扭头吩咐车夫,“咱们走的时候,把这匹马也带走。”
车夫:“。。。。。。”
入口处,两名暗卫现身,拦住了父子二人,“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黑灯瞎火,暗卫也辨不出对方的身份,只能先拦下。谁知,邵大将军抡起狼牙棒,扫向两人,逼得他们不得不连连后退。
素有万夫之勇的大将军,轻轻松松将两名暗卫撂倒,带着儿子走进园内,“慕时清,你给老子出来!”
宁谧的夜被一阵暴躁的声音打破,本就没有安寝的人们纷纷走出屋子,朝声音发出的地方奔来。
在溪边纠缠宝珊的陆喻舟听出是邵成熹的吼声,扣住宝珊手腕,“咱们去看看。”
宝珊担心父亲,没有拒绝,“你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