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好看就行。”
迟越揉揉胀的太阳穴,顺着她的话答应。
谁知道她突然在身后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迟越。”
“?”
迟越下意识皱眉,回过头来。
她的脸上还带着欢欣的神采,眼睛在灯下流动着脉脉波光,像泛起朝霞的池水,看得人很不自在。
一边格外郑重地对他道谢:“谢谢你,今天我真的很开心。”
她的视线太赤诚,简直烫人,迟越仓促收回视线,抬手摸了摸不断升温的后颈,低声回:“别说谢谢了,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转而开口赶人:“都十点多了,睡你的觉去,明天还想不想上学了?”
“哦……”
温降被迫加快脚步,离开前又回过头来,问,“那我明天做你的早饭吗?”
“别做。”
迟越想也不想就拒绝。
温降看着他,慢慢后退了两步,大概是看完电影的兴奋还没散去,头脑一热,鼓起勇气道:“还是做一点吧,万一你饿了呢?”
“……”
迟越闻言,不爽地睇她一眼,“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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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因为有司机接送,温降早上的时间很充裕,用豆浆机打了豆浆,包了三鲜馄饨,还热了昨天的烧烤。
吃完早餐出门时迟越还没起床,温降便在微信上给他留言:
【冰箱里的馄饨煮八分钟就可以吃,中途可以加几次冷水,等浮起来皮变透明就熟了,调料我已经在碗里调好了,豆浆在保温,糖你可以自己加】
直到上午第三节课下课,才收到迟越的消息:
【知道了】
光是这三个字都能让人想象出他不耐烦的语气。
然而等到午休时间,温降带着打好菜的餐盘坐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就收到他二十分钟前的消息:
【[图片]】
【为什么会这样???】
好好的馄饨已经被他煮成了一团浆糊,上面飘着一层肉沫,惨不忍睹。
温降的嘴角微抽,她早就料到他不会煮馄饨,事先特意给他写了详细得不能再详细的提示,谁知道还是被他弄得一团糟,一边打字问他:
【你是不是冷水下锅了?】
迟越过了一会儿回:
【不行吗?】
温降扶额:
【现包的馄饨要等水开了再下锅,中间点水三次】
迟越疑惑地皱眉:
【点水?】
难得有他一问三不知的时候,温降不由想起自己昨晚追着他问狼人杀的事,嘴角弯了弯,回答:
【就是水开了之后加一碗冷水,再开再加】
“……”
迟越没想到煮个馄饨还有这么多破事,早上把馄饨倒水里盖上盖子定时八分钟就刷牙去了,照她这么说还得雇个人在馄饨边上看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