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承淮打量一圈,笑道,“没什么,就是前些日子有人同家里丢了联系,便想来问问。”
芈姬讶道,“世子可是来错了地儿?奴家这儿可藏不住男人,除非,是他们自个儿不愿意回家。。。。。”
话落,周围打扮的如花骨朵儿般的娘子们都掩唇偷笑起来,暧昧的视线落到席承淮身上。
席承淮一阵发腻,神色冷了几分,唇角依旧带笑,“芈大娘可知误了官员办事,可受何等罪?”
芈姬闻言却是叹了口气,又哀声道,“世子可折寿奴家了,这生意本就不好做,世子无故闯入,一下子就封了整座楼,叫外头的人见了,该如何作想,又还敢不敢再来?”
软硬不吃。席承淮冷笑一声,“敢不敢来并非由我决定,而在于芈大娘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着,把手一挥,“拿画像出来给她看。”
便见一人抖落出一幅画卷,上头画着的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书生。
芈姬见此,神色不动声色地松了一下,“世子,这人是谁,奴家可没有印象。”
席承淮一直紧紧盯着她,见此心中顿下有了眉目。
于是便起身,叫人收了画卷,笑道,“没见过就算了,我改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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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席承淮果真又来了,如昨日一样。接着,第三日,第四日都各自来了一趟。
而到这时,芈姬已经是坦然自如了,掩唇笑道,“世子日日来奴家这处,叫奴家认些不认识的人是为何意,奴家实在是搞不明白了。”
席承淮笑了笑,并未答话,只依旧吩咐,“展开画卷。”
而这一次,芈姬方定睛于画卷上,却是瞳孔猛然紧缩。
席承淮:“哦?芈大娘认识此人?”
芈姬眨了下眼,随即恢复如初,笑道,“不认识。只是世子几日都来此叫我看这画卷上的人,一时有些恍惚,先前那些人都生的普通或是丑陋,这回这上头的人模样俊秀,不免有些惊讶罢了。”
席承淮笑道,“原是如此。”
接着,起了身,如往常一般准备出门。而就在这时,一旁站着的某位娘子忽然惊呼一声,语气中满是惧意,“救。。。。救命啊,有人。。。有人。。。”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看了过去,只见那高呼声的娘子脚边倒着另一名娘子,诡异的是,这女子周身泛着一圈黑雾,仿佛有什么邪物。
“啊!!”
很快,有人惊声叫了起来,接着其他人也跟着乱作一团。
席承淮适时开口,语气不容置疑,“所有人不得乱走,否则后果自负。”
话音未落,便有一队人围了过来,正是衙役官兵。
席承淮接着跨步过去,俯身取出符纸,贴在那女子身上,又取出一粒药丸,喂入口中。
“这是失魂症,魂魄许久被迫安歇于体内,不得自主控制,久而久之同身体不得契合,便会岌岌可危,当原本俯身于此体内的‘东西’离开时,魂魄便会跟着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