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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夫人丝毫不曾怠慢,忙叫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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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熬了定神的符汤,亲自看着人喂下以后,席承淮这才出了府。
马车上,他靠着车壁问,“师弟今日可发现什么了。”
“人都出府了,还要再演下去吗?”
元汀禾纳闷道,“不过你师弟师妹的法子还挺不错的,为了不叫世人记住相貌,干脆次次以不同面目示人,如此一来即便混迹在人群里也不会被发现。”
席承淮那两个师弟师妹从前出观来长安城捉妖时,都会易容改装,次次都不一样,此下一来倒无人知晓他们真正的样貌了,这回元汀禾也是借着师弟的身份跟席承淮入府,果真没人怀疑。
“不过,说起发现嘛。”
元汀禾点了点侧额,“这位王确的心性还挺稳的,几乎不露破绽。”
席承淮也玩味一笑,“是啊,我故意栽赃他,他即使有所发觉却也丝毫不乱。只是不知他顶罪那人到底是谁。”
席承淮早几日便查出来,那天最后见过的实际另有其人,总之并非是王确。不过到底是谁尚未可知,在他本要继续往下探查时,王确横插一脚,将线索种种指向自己。
且不论他想要维护的人到底是谁,只是这府上的下人倒比他想的要团结,因此颇受众人交好的王确被无意中保护住,所以若要下手,只能演一出戏,以道家法宝来引出,省的众人不服。
只是。
“元汀禾,你演技不行啊。”
席承淮掀眸看她,“今日王确的手还未碰上去你就操控那破罗盘晃动,别人能唬住,王确却有所察觉。”
元汀禾不在意地说,“不碍事,只要能名正言顺地把他带出来,又不叫旁人猜忌就够了。”
“哦。”
元汀禾闻声狐疑道,“你刚是在故意挑我的刺?”
席承淮无辜道,“没有。”
元汀禾半信半疑地坐了回去,抬眼撞上他眸底大剌剌露出来戏谑,当即反应过来,刚想说什么,马车却忽然停了下来。
“世子,到了。”
外头余竹的声音传了过来。
掀开车帘一看,元汀禾满脑子疑虑,“这是?”
席承淮气定神闲说,“珍香楼。我过往每次同阿凌他们出来都得来这儿吃上一回,这次你作为他的身份出来也不能漏了,否则叫人怀疑。行了,下来吧。”
说完便掀开帘子下了车。
元汀禾回想一遍,珍香楼乃长安城最奢侈的酒楼,专为皇家子弟所供,常人想进也进不来,里头的庖厨更是来自于宫里,其手艺不必多说。
横竖是不要钱的,何况她也早想来尝尝,迫于身份一直没有机会,当下总算可以吃上,随即下了车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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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