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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汀禾笑了,“不必忧心,往后只管继续开着,不过放了这东西的那些就暂时不要拿出来卖了。”
主家一愣,显然没反应过来。
元汀禾拍了拍他的肩,“别紧张,你现在只需要把知道的消息都告诉我,一五一十地,否则我也帮不了你。”
主家一下子急了起来,“公子,您还想知道什么,但凡知道的我都会告知于你!”
元汀禾点头:“那人同你后来是否还有交集?你们交易的地点是何处,什么时间?”
主家说,“没有。是在城外的华翠山下,大约就在半个月前。”
元汀禾心里默默记着,她对长安城不怎么了解,何况是城外,捉拿非法买卖这事儿可不在她负责的范围内,找机会告诉席承淮便是。
心里有了盘算,元汀禾笑道,“那行,我便先走了。往后若主家你又想起什么来了,再告诉我吧,这几日我都在这附近转悠。”
主家忙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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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方才元汀禾还觉得此事这主家应当不甚知晓,那么现在却是怀疑上了三分。
先不说别的,就是随意接下陌生人的不知来历的东西,与其做买卖,还一点质疑都无,单说这一点便已经足够奇怪。
不过现在不好逼得太过,否则打草惊蛇可就不好了。
想着想着,元汀禾的视线落到了对面一家点心铺上。
仓度同她一般贪食,平日里没少偷吃,如今住在别人的观里,想必是小心翼翼,不敢多言何论吃得尽兴。
想到这儿,元汀禾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愧疚来。当日仓度并未同他们一道返京,而是往后延了几日,至今到了应当也有好几日。
只是先前元夫人交代不可头几日便过去,这是给人行清观落了面儿,所以便只好拖到今日。
买了不少点心,随后便准备出发,元汀禾拦住一人,问起行清观如今坐落何处,那人果真知晓,当即熟悉地介绍描述起来。
元汀禾抬头一看天色,赶紧加快步伐,倘若回来前到了宵禁时刻那可就麻烦了。
刚到城门,便看到一人正站在门前同守城的官兵说着什么,刚一扭头,便瞧见了她,视线顿了顿。
元汀禾虽有好奇,但也没多在意,谁知那人却是径直走了过来,开口道,“袁公子,你总算来了。”
元汀禾先是意外余竹竟然能认出她来,后又疑惑于他此话为何意。
不过余竹平日里可从不会主动同她说话,眼下想必是席承淮的意思,思量过后,点点头配合下来,“嗯。”
余竹面色很淡,“那事不宜迟,袁公子先上车吧。”
元汀禾没说话,转身上了马车,熟料一抬头,竟是看见一脸气定神闲的席承淮。
刚要开口,便见其抬手示意噤声,于是只好先压下心中疑惑。
马车行的很稳,一点不觉得摇晃,席承淮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又扬起下巴示意她自便。
元汀禾毫不客气,着手饮了一口,又捏了块儿糕点品尝,味道很不错,就是不够甜,吃完一块就停了。
待出了城门,元汀禾这才问出来,“席承淮,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