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旎歌看着他,“谢谢你的花,不过我不喜欢玫瑰。”
高翔一愣,涨红着脸说:“那、那你喜欢什么,我下回重买。”
“我对花粉过敏。”
说完,也不管他什么反应,赵旎歌转身就走。
走到街角时,她脚步突然一停,侧过了身。
路边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军用越野,车牌号也是一样的。
赵旎歌四下环视一圈。
从文工团出来这条街是老巷,很多百年老店都开在这边。
车停在这儿,人想必也在了。
她弯唇一笑,真是得来不费工夫。
二十分钟后。
两道身影从充满烟火气的羊汤店走出来。
“一会儿我还要回部队。明天再去医院看关伯父。”
陆宴岭戴上皮质手套。
“行,那我回去了。”
关褚上前拍他肩,叹气,“老爷子病好前,这几个月我都会待在国内。”
一辆黑色轿车开过来,司机下来,恭敬地将关褚请上了车。
陆宴岭将好友送走后,才转身大步往停车的转街走。
夜幕降临,男人身上的风衣扬起锐意的弧度。
一转角,他看到前方路灯下倚着一抹纤细身影,在黄昏与霓虹的光影下,车来人往的穿梭中,女人那道身影奇异地像在时间中静止住。
陆宴岭脚步顿了半秒。
他目不斜视走过去,拉开车门。
女人的轻嗓在身后响起。
“陆大少,方便搭个车吗?”
陆宴岭面无表情,转身:“不方便。”
口红
赵旎歌原本没骨头似的抱肩斜倚在路灯下。
听到男人这话,她缓缓站直身,抬起眼皮上下了了他一眼。
“啊……那怎么办,我鞋跟坏了,走不了。还以为碰见陆少,应该能帮忙载我一程呢。”
赵旎歌表情看起来很无助,她拧腰侧身,裙摆下一直弯着的纤细小腿往后一勾,这才露出她一直踩着的断了跟的鞋。
陆宴岭垂眸瞥了眼。
赵旎歌显得很懊恼,摇摇晃晃踮着鞋尖,朝他走了两步。
“送我到最近的商场就行。”
她的声音楚楚可怜,“趁还没关门,我去买双新的。”
她一边说一边悄然观察男人表情。
男人今天没穿军服,而是身着一件黑色长风衣,宽肩窄腰,领口纽扣系得一丝不茍,愈发让他冷峻的五官显得深邃矜贵。
华灯初上,他的视线随意掠过她脚踝,昏黄光点缀在他轮廓上,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感浑然而生。
赵旎歌觉得,他大概是看穿她拙劣的招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