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保国一口干了那半瓶啤酒,深呼一口气,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唐明清:“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你说。”
唐明清打个哆嗦:“四个字,绝无此事!要有,天打五雷轰!”
余保国盯着唐明清的脸看了一会,摸一把他的胳膊:“那你告诉我,那么晚了,又下着大雨,你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嘛,我请凤凤喝酒。”
“我问的是你喝完了酒以后发生的事儿。”
“喝完酒,往回赶嘛。我还能干什么?这不,路上撞了黄斌。黄斌是淹死的,不是撞死的……我说姐夫,你是非要把干屎往我的身上抹,是不是?”
“这屎,是干的还是湿的,我说了不算,你自己心里有数。”
唐明清咬咬牙:“那行,你押着我去公安局……”
余保国摆摆手,打断了唐明清:“去了公安局可就难回来了,那不是个能随便进出的单位,这你得明白。”
唐明清的样子像是要哭:“我真的没有杀人……”
余保国一哼:“空口白话,我这儿你就过不去。”
唐明清蔫蔫地摇了摇头:“黄泥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了。”
“是不是屎,你自己的心里头有数。”
尽管余保国相信唐明清没有杀人的胆量,但他依然觉得唐明清跟这事儿有牵连。
“我不信干屎能抹了人身上!”
唐明清把心一横,“姐夫,你也别担心我连累你,我这就去公安局自首去。”
“你这是承认了?”
余保国斜乜着唐明清,问道。
“我承认啥了呀我!”
唐明清说着,心忽然就感觉发虚,“我说自首,指的是酒驾撞人。”
“没看出来你喝了多少酒。”
“我要让你给忽悠瘸了……”
唐明清哭丧着脸说,“你想想,凤凤是个陪酒的,我能架得住她的劝酒嘛。”
“你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不会用词你就闭嘴!”
唐明清生气了,“我就纳了闷了,你说你没事儿老惦记她干嘛?哦,我明白了,你也看上她了,惦记老牛吃嫩草呢。”
“就她?”
余保国撇嘴道,“我就是‘旱死’也不做她的买卖,啥呀,一个鸡。对了,她灌你酒,是t不是有什么目的?”
“不是人家有目的,是我有目的,”
唐明清蔫了,“唉,还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