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译第二天在姐夫和姐姐出门工作后,自己出了门。
到市医院时,金益渊病房里恰好只剩一个看护阿姨,没有其他人。
秦译把手里拿的果篮递给阿姨,再看了眼病床上看着气色已经不错的父亲。
“小译。”
金益渊把半躺的身子撑起来,阖上手中的杂志朝他招招手,“你来了?”
秦译走到床边,在一侧的椅子坐下,点点头:“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有,不用担心。”
他笑容温和,仔细看了看他的眉眼,“年前去家里,你不在,我只看到了你姐姐。”
“嗯。”
“过年时我就不在览市了,就没再去。明年的话…”
他浅浅一笑,表情虽然有一瞬间的僵,却也转瞬就表现得依然平静温润,“回头爸爸把钱打到你自己的账上吧,你姐姐自己能赚钱,她不要爸爸的,爸爸把她的新年红包一起打到你那儿。”
“她为什么不要你的钱?”
秦译问。
金益渊神色微顿。
秦译直视他:“我姐为什么不跟你来往了?当年她怎么忽然要离开你那个家?是你妻子对她不好吗?”
“不是。”
金益渊回神,微笑道,“你阿姨性子很好的,她对小唯也很好,她这会儿刚好出去找医生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了,你一会儿见了她你就知道,她为人很好的。”
“那是为什么?”
金益渊收回目光,看了看手中的杂志:“我也不太清楚。”
“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秦译察觉出他目光躲闪了,他眼神随着中年男人的动作挪动,愈发灼灼的落在他脸上,“不清楚你就这么放着你亲生女儿十几岁就在外面自己闯荡?”
金益渊欲言又止:“我…爸爸找过她,当时找了她很多很多次,她不回去,把我和你阿姨的号码都拉黑了。”
“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译问。
金益渊轻叹口气。
门外传来脚步声,来人穿过外面的小客厅步入了病房里间。
“这是,小译吗?”
秦译回头。五十来岁的中年女人穿着简约的白衬衣与半裙,加上一头温柔卷发,干练中透着婉约柔美。
她含笑看着他,眼神温柔纯粹:“是小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