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什么?”
“无论对昆曲还是其他戏剧,形象上的直觉美都居首位……”
和风熹微。
琳琅古镇镇旁的那棵大槐树上吊着把秋千,穿着白裙的女孩坐在上面轻轻晃荡,细白的小腿勾着漂亮的弧线。
她的长发被风吹拂,柔软勾缠过少年扶着秋千的手。
“……扮相、身段、戏装、舞美、唱腔——形象上的直觉美从来都是首位的,毓亦。”
小观音生一双清凌凌的茶色眸子,最澄澈的湖水就漾在她眼底。
她温柔含笑地侧过脸,对冷着的少年轻声笑:“你不要把对美的直观欣赏贬做一种侮辱,它是本性,不需要羞于承认。”
“欣赏?”
少年薄唇抿得锋锐,眼神也像藏着剖人的刀,“你知道他们看你的时候是怎么想的、你怎么知道他们那是欣赏、不是亵渎?”
小观音听得一怔:“怎么会是……亵渎?”
少年垂下眼,视线像薄刃,一点点刮过少女纤弱的颈,微隆的胸脯,盈盈一握的细腰和裙子下白皙勾人的小腿。
那双黢黑的眼里情绪不自禁地阴郁下去:“因为我也想……”
“毓亦?”
“!”
少年身影僵了下,蓦地回神。
所有情绪狼狈压回去,他抬头,恶狠狠地咬牙:“总之,以后那个杂种再敢对你说那些话,我一定废了他!”
“……”
“唐先生?”
“——”
和记忆里完全一样的声色用陌生的称呼拉回了唐亦的神思。
不知道想到什么,唐亦眼神里泛起凌厉的戾意。但在抬眸对上林青鸦前,又被他掩盖下去。
他对上她澄澈如旧的眼。七年时光没有让她的纯粹多一丝泥污。
可白雪越干净,越让人想弄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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