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倩立刻弹跳起来,一把抓住大门,“表姐,方才你是怎么对待我和母亲的,你为何不敢告诉二公子,是不是怕婆家知道了你罔顾亲情会休了你!我同母亲真心实意为你打算,你为何要这样对待我们二人!”
周彦景英眉微蹙,抬眸便见到秦倩凌乱的发髻,着实不成体统。
但这目光落在秦倩眼里,却被误认为是他见到自已如今可怜美人儿的模样,顿时心花怒放:“怎么!表姐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心虚了!”
楚溪杳用一种非常难以理解的目光看着她。
她是不是以为自已这副模样很美?
街上人来人往,真不怕丢人怎么?
发觉周彦景看着自已的目光着实带了些好奇,楚溪杳终究还是烦了:“心虚?”
“看来你还真是恬不知耻。”
眼看着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她冷笑道:“雨薇,你来说。”
雨薇早气的想打人了,闻言迫不及待,立刻将事情复述了一遍。
秦倩没想到她当真会家丑外扬,随着雨薇一句一句,她脸色也越发苍白。
“那么好地段的铺子,这不是打劫吗!”
“也难怪秦家现在只能做生意,这种人去做官,咱们百姓还有活路了吗。”
“你看看她那个眼神,好像在勾引二公子。”
“经商之人难登大雅之堂,连女儿都是一副小家子做派。”
眼看着这些人说话越来越难听,秦倩只觉得脸上好像被谁打了两耳光,火辣辣的疼,脑子嗡的一声,竟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原还在哭的刘氏一下吓的不出声了,嗷呜一下扑上去:“女儿啊,我的女儿啊!来人!快来叫郎中!”
“聒噪。”
楚溪杳烦躁的吐出一口气,挥挥手,让人将门给关上。
那刘氏本就只带了两个丫鬟过来,一行人根本没力气将秦倩拖上马车,最后还是拿了十文钱找了个身强力壮的乞丐帮忙,才将人弄到马车上。
那母女二人离开侯府之时狼狈不堪,加之事情确实闹得有些大,不到半日,秦家来打秋风的事就传遍京城,让秦二爷丢了大脸。
而楚溪杳关门后,一回头就看见周彦景颇有些复杂的目光。
“怎么这样看我?”
周彦景垂眸:“我没想到,嫂嫂在京城中人眼里,竟已经成了孤苦无依可以任人欺凌的孤女。”
好可怜的嫂嫂,他大哥还不在,没有人能够名正言顺的替嫂嫂撑腰。
楚溪杳:“……”
“也没有,咱们侯府就是我的靠山,旁人是不敢欺负的,唯有她们母女……”
“嫂嫂不必说了,我都知道。”
周彦景打断她,随即冲着她抱拳,“嫂嫂的坚强,我等佩服。”
楚溪杳:“……”
“我这就去将此事告诉母亲,让母亲替嫂嫂讨回公道。”
周彦景立刻要向内院走。
楚溪杳立刻瞪大了双眼:“小叔!小叔!不是这回事,并非如此。”
她忙拦住他,旋即发觉二人距离有些近,赶紧又退后了几步,微笑,“那二人不成气候,即便是我也能够对付的了,小叔当真不必挂怀,且这等小事根本无需劳烦母亲,我一人便可处理,真的可以。”
主要是,她当真不曾将这二人放在眼里,不过一点小事就兴师动众,难免会让婆家人认为自已是个搅家精。
见状,周彦景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道:“我大哥虽然不在,但是府中还有许多人能够为嫂嫂撑腰,都是一家人,嫂嫂不必见外,若有难处尽管开口就是,不必不好意思。”
说完,冲楚溪杳一抱拳,阔步离开了此处。
看着他的背影,楚溪杳心中颇有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