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溪杳没有搭话,陷入沉思。
和周彦江不同,她则想的多一些。
“既然你与朱青青中毒一事相关,那便到京兆府尹面前说吧。”
碍于楚溪杳的身份与方才所立下的威势,自是有想得点好处的人上前按押他,毕竟,他们可是看见了,刚刚的大汉就得了二两银子。
吕思远神色慌张,不可置信,双膝跪地,哭诉道:“少夫人,我真的冤枉啊。”
识趣的人已经接过银子,押着人去见官府了。
临走前,吕思远仍不死心,高声道:“我冤枉啊,背后主使另有他人啊!”
欲要转身的楚溪杳顿了一下脚步,察觉吕思远已经被带远,她神色自然的走到里面,实则心有成算。
如她所料,吕思远是知道真相的,那么这件事情,到了京兆府很快就会真相大白。
周彦江看她面色从容,忍不住出声道:“大嫂,这您怎么不拦住他们,听听那秀才是怎么说的?”
楚溪杳摇了摇头,“我们不是办案的人,这件事情该交给京兆府,免得别人以为我们僭越了过去。”
周彦江目光一凝,浑身一个激灵,也明白了她的考量。
郎中在朱青青身上施完针,同她们二人说道:“这位小姐已经没有大碍,再等一盏茶的功夫就会醒过来。”
周彦江知她心绪杂乱,便道,“有劳您老人家了。”
他客客气气的把郎中送走。
果不其然,一盏茶后,朱青青悠悠转醒。
楚溪杳倒上一碗水,端到她面前,温声道:“喝吧,润润嗓子。”
“谢谢。”
朱青青死里逃生,早已饥渴难耐,接过水来小心翼翼的吞咽下去。
直到碗中见底,这才抿唇目光怯怯的探向对方,“你?杳杳!”
对方的面容同儿时有九分相似,朱青青当仁不让的认了出来。
“你怎么会一个人在京都中了毒?”
楚溪杳问道。
谈起这个问题,朱青青脸色十分难看,难掩失望,“是我识人不清,自已害了自已,我……”
见朱青青言语踌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楚溪杳也不再追问。
“莫慌,我已命人修书一封告知你的父亲,再有,方才的事我已经命人报给京兆府。”
考虑到她父母远在青州,在京中孤身一人,又没有什么银两傍身,便道:“你身体虚弱,不便行走,我会给药堂一些银两,供你在这儿住上半个月,想来十天后,你父亲就能接你回家了。”
“杳杳,谢谢你,但我,我无颜面对家中父母。”
朱青青小声哭泣道。
在她的叙述中,楚溪杳也算明白了这件事情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