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斐被捆着手脚,扔在一张软椅上,他试着坐直身体,用捆在一起的双手去摸口袋,希望落空,果然手机已经被收走了。
吱呀一声,画室的门被推开,冯屿白拖着两个煤气罐进来,他鼻子里塞着卫生纸,丝光暗闪的白衬衫上还有斑斑血迹。
“醒了小邻居?”
摆好煤气罐,冯屿白关上门,走过来蹲在方斐面前问,“知道我为什么绑你吗?”
方斐看着冯屿白因为拖煤气罐咧开的领口搓了搓指腹:“因为张旭尧对吗?”
“对,就是因为他。”
“你喜欢他,爱而不得,所以想要绑架威胁我这个情敌?”
方斐的话让冯屿白结结实实地愣了几秒,然后顿然反驳:“不是!”
他起身貌似气愤地转了个圈,“张旭尧和你这么说的?”
方斐向后挪了挪屁股,小声道:“我猜的,他只说你们之间有过节。”
冯屿白慢慢转身,走到那盏孤灯前,他的身体被淡淡的光影包裹,投在地上的影子很长,显得格外孤寂。
落地灯的金属灯罩被炙烤的温度不低,他的手指却在上面轻轻划动,低垂的眼睫在不经意间透露出隐隐的狠厉。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祝卿明,我最恨的人就是张旭尧了,这几年我一直在想如何能让他痛苦,而你……”
阴鸷的目光望向光源的另一侧,“就是那个能够让他痛不欲生的人。”
方斐看着光影中的冯屿白,身体别扭地在软椅上蹭了蹭,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一脸抱歉地提示:“我不是不想给你正常的反馈,但冯先生……你能先把鼻子里堵的纸拿掉吗?”
“草!”
从不爆粗口的冯屿白迅速转身,拔掉了鼻子里塞的纸巾,气急败坏地吼:“方斐,你知道吗,我是要弄死你的!”
方斐往椅子里缩了缩,有些丧气地问道:“你和张旭尧有仇,为什么要弄死我呀?”
“因为你是这么多年第一个走进他生活的人,让他放在心上的人。”
方斐摇摇头,给出了不同的见解:“因为你弄不过他,所以只能挑我这个软柿子捏。”
他叹了一口气,“捏吧,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被捏。”
冯屿白慢缓缓走过来,用手指挑起方斐的下巴,冷声道:“你不是第一次被捏,但你应该是第一次去死。”
冷白的手指慢慢向下,勾住方斐的扣子一拉,冯屿白的目光自上而下落入那片雪白中。
他赞叹的“啧”
了下舌,双唇微分:“这么好的东西,那就先奸后杀吧。”
作者有话说:
写鼻子里堵着纸巾那里把我自己都笑抽了,一度笑得码不了字儿,不知是不是我自己的笑点奇怪,反正我看一次乐一次。
我老公?
方斐没去捂衣领,反倒看向了冯屿白的裆部,视线停顿了一瞬,才向后一撤身体,躲开了那只魔爪。